“報亭是你們公司負責搞的?”他說。
“是”我說。
“這次的現場會是你負責籌備的?”他又問我。
“是的!”我點點頭。
“是我負責的,易克隻是協助我!”秋桐這時突然說。
“秋總,我沒問你!”常務副部長看了秋桐一眼,秋桐不說話了。
然後他又看著我:“現場參觀的點,都是你安排的?”
我點頭:“是的,是我安排的,路線和點都是我安排的。”
“這些點你都提前去落實布置通知了沒有?”常務副部長的口氣帶著幾分惱火。
“我……”我頓了下:“我們的一個副總去落實了大部分,然後他家裏突然有事請假了,剩下一部分我本來昨天想去落實的,結果下麵的站上一位發行員出了車禍,生命垂危,我……我就急忙趕到下麵去了,這才剛趕回來。”
“也就是說,有一部分報亭你沒有去落實到位,是不是?”常務副部長看著我。
“是……我沒來得及……我本來想……本來想昨天能趕回來的,可是,沒想到……那邊的傷者傷勢太重,我走不開……於是,於是我……我就沒來得及去落實……本來我想讓其他人去代替我落實的,可是,昨天光顧著搶救傷員了,我……我一緊張一忙,把這事忘記了。”我說。
常務副部長似乎不想聽我的什麼解釋,冷冷地看著我:“落實好參觀點,這是你的職責,是不是?”
“是!”我點點頭。
“你沒有完全盡到職責,是不是?”他又說,口氣還是很冷。
“這個……是!”我硬著頭皮答應。
然後,常務副部長就不說話了,兩眼直直地盯住我,看了足足有兩分鍾。
這兩分鍾裏,大家都沒有說話,室內的空氣十分窒息。
我看到他的臉色越發鐵青,牙根似乎在使勁咬著,似乎他很想一口吃了我。
我有些迷糊,心裏卻又趕到一陣恐懼,媽的,肯定是出事了,而且這事還不小,不然他不會如此這樣看我待我。
秋桐看著他的神色,臉上充滿了擔憂和緊張的表情。
我倒沒覺得多怕,我現在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謂無知者無畏,媽的,我現在是無知,自然就是無畏。難道他真的吃了我不成?
孫東凱眉頭緊鎖著,憂慮重重,似乎有些失措的感覺。
半天,常務副部長衝我點了點頭:“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幹的好事。”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無比的憤怒。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幹什麼好事了?”
我這時已經預感到報亭出問題了,但究竟他媽的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卻毫無知曉,此時我一時想不出報亭會出什麼問題。
常務副部長沒有再理我,突然站起來就往外走,邊說:“孫部長,你和我一起到省裏幾位領導那裏去一趟。”
孫東凱忙站起來跟著他出去了。
休息室裏剩下我和秋桐還有雲朵。
我這時看著秋桐和雲朵,著急地問:“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了?”
雲朵的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秋桐看著我,帶著無奈和自責的嚴重表情,重重地歎了口氣:“報亭出大事了,麻煩大了。”
“什麼事,快說”我的心裏無比焦急,催促秋桐。
然後,秋桐告訴了我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