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說了一大堆雲南的旅遊景點,惟獨沒有提到騰衝。
我此時無法判定冬兒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你倒是很有閑情雅致,自己一個人出來玩!”秋桐說。
“沒辦法啊,沒人陪,隻能自己出來了……可比不上你秋姐,開會都有人陪著。”冬兒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聲。
秋桐嗬嗬笑著:“我們這是公務,沒辦法的事……本來想讓易克自己來的,但是領導不答應。”
冬兒笑著:“工作上的事,可以理解。”
這時秋桐的電話響了,她摸出手機看了下:“哎,小雪給我來電話了,我接電話去。”
說著,秋桐站起來,邊走到一邊和小雪通電話,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現在,能讓秋桐開心的,恐怕也就隻有小雪了,小雪似乎漸漸成了秋桐的一個精神支柱。
秋桐走開後,我看著冬兒:“是來旅遊的呢還是跟蹤我的呢?”
冬兒說:“隨你怎麼理解……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
我說:“出來旅遊……騙人的鬼話,是不是跟蹤我的?”
冬兒說:“沒那閑工夫!我出來旅遊怎麼就不行了?出來玩就是跟蹤你?你少臭美。”
我說:“最近,你似乎很忙乎。”
冬兒說:“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知道!”我說。
冬兒沉默片刻:“我不管怎麼忙乎,都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
我說:“冬兒,我或許該理解這一點,我或許該知道你的確是想為我好,隻是,你做事的方式和方法,或許也不大合適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對我的好,我明白你對我的心,隻是,我們都要麵對現實的,對不對?”
冬兒說:“你明白就好,至於我做事采取什麼方式方法,這都和你無關……你不用感激我,我做的事,不是為了要你來感激……現實……現實怎麼了?我就是在麵對現實,現實不管如何發展,我要做的事都必須要做,我要達到的目的都一定要實現……你少拿你自以為的現實來說事!”
我說:“你實在是不該跟著伍德幹的……好不容易白老三死了,你解脫了,可是,你又。”
冬兒咬緊嘴唇,看著我,一會兒說:“不要教訓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說我不該跟著伍德幹,那我跟誰去幹?跟著亡命天涯的李順去幹?跟著你一起做李順的走狗?你不希望我跟著伍德幹,那麼,你為何還要和李順扯不清楚,他都被通緝逃之夭夭了你還要和他扯不清楚?這次你和秋桐來昆明,真的就僅僅是為了開會嗎?”
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冬兒說:“沒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和秋桐一離開星海,阿來就失蹤了,在星海不見了蹤影……他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我的心裏一緊:“你想說什麼?”
冬兒說:“我沒說什麼,我就是說阿來和你們一起都離開了星海,他去了哪裏,我不知道!”
我皺皺眉頭,尋思著冬兒這話的含義,難道,伍德派阿來跟蹤我和秋桐的?難道,我和秋桐與李順見麵的事阿來能探聽到?難道,冬兒對我和秋桐見李順的事有覺察?
這似乎不大可能啊,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大的神通?
還有,如果阿來在跟蹤我和秋桐,那麼,我們要回去了,怎麼不見阿來的蹤影?難道,他跟蹤上李順和老秦了?跟蹤李順進入了金三角?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不由打了個寒噤。伍德處心積慮一直想打探李順的下落,難道,這次他能得逞?
想到這裏,我對冬兒說:“你不是來旅遊的,跟蹤我和秋桐的,恐怕不僅僅是阿來,還有你吧?”
冬兒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來旅遊的,我給伍德請了1個星期的假,我到哪裏旅遊,這是我的事,我離開星海比你們還早,我如何跟蹤你們。”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何時離開星海的?你既然離開星海比我們還早,你又如何知道阿來和我們一起在星海消失的?”
“我”冬兒一時語塞,被我抓住了漏洞。
我直直地看著冬兒。
冬兒緩了口氣,說:“我難道就不會打聽?我不在星海,也一樣能打聽到……這有什麼奇怪的。”
冬兒似乎極力要證明自己真的是出來旅遊的,她的理由似乎有些合理。
冬兒剛才說的阿來的事,似乎也無從驗證,冬兒也不知道阿來去了哪裏,阿來未必一定是跟蹤我和秋桐來到了昆明和騰衝,或許他隻是碰巧在那一天被伍德派出去辦別的事了。
我不由想這樣寬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