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狗屁吧,什麼你的使命,狗屁使命,你的人生使命就是做好伍德的走狗,就是不擇手段攫取金錢和利益,就是圖自己醉生夢死,就是跟著伍德幹盡壞事,所謂你的犧牲局部小利益,不過就是賣友求榮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憤慨地說。
“隨你怎麼說,隨你怎麼看我,早晚有一天你會了解我會重新認識我的!我不介意別人對我的評價,也不介意外人都怎麼看我,甚至我的家人和親人!”皇者說。
“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把為虎作倀當成自己的人生使命,皇者,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到了不得不一決生死的時候,我不會對你手軟的!”我說。
“如果你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皇者說。
“為什麼?”我說。
“因為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殺了自己的朋友,能不後悔嗎?”皇者笑嘻嘻地說。
“你去死吧!小親茹看上你,真是瞎了眼!”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皇者的電話 ,我在陽台上生了半天悶氣,抽了一支煙,慢慢放緩心情。
我知道,我和皇者下一步可能真的要是對手和敵人了,他是死心塌地追隨伍德的,在之前我和伍德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他和我似乎還看起來關係不錯,但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了。利益決定一切,我一旦危及到伍德的利益,就等於危及了他的利益,他是不會對我手下留情的。
而冬兒,從剛才皇者的話裏,似乎她隻是伍德的一個小小財務管理人員,是進入不到伍德的核心層,是無法接觸到伍德的核心機密的。這樣倒也好,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
又想到皇者剛才說的白老三一部分資金去向不明的事情,我心裏又不由有些發緊,這會不會是和冬兒有關呢?冬兒到伍德那裏做事,不管是伍德脅迫的還是冬兒自願的,是不是也和這筆資金有關呢?冬兒難道想到伍德那裏借機弄到更多白老三的資產?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有些膽顫,如果真的是這樣,冬兒膽子也太大了,胃口也太大了,這是十分冒險十分危險的事情,伍德可不是白老三那個膿包,一旦冬兒露出任何破綻,那都會要了她的命。
我不由十分擔心冬兒的安全。
當然,這些都是我自以為是的猜測,我無法能完全確定任何猜想。
想到今後我要獨自麵對伍德皇者阿來和保鏢這幾個文臣武將,還有伍德背後的大佬雷正,我不由壓力倍增,沒有皇者的使命感,卻有自己隱隱的焦慮和不安。
看著外麵璀璨的城市燈火,又看看春夜的天空裏閃爍的繁星,想著此刻的自己,想著自己這2年來走過的路,想著身邊的那些事,那些人,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孤獨很寂寞很迷惘很憂鬱。
歲月的長河,匆匆而逝的光陰,多少孤獨和寂寞呈幾番黯然的綻放。驚醒的落葉,沒有方向的漂泊,不知何處是終點。站在陽台,看著暗夜裏的隕星,散發著針茫般的死光,旋照著頹廢的大地。
而我,則靜靜的佇立在這片朦朧的景象中,抬頭仰望著那場亙古不變的永恒,然後於一首不斷重複的時光禁歌裏,再次跌入寂寞的懷抱。
其實很寂寞,隻是不想說。習慣了一個人走,縱使四周人潮洶湧,也僅僅是一個人的天空而已。看雲淡風輕,望長空飛雁。總喜歡這樣靜靜的仰望著天空,不論是明媚的春日還是沉沉的秋天。都說一個人的天空很藍,藍的有點憂鬱,也許,我所享受的,也僅僅是那一抹藍色的憂鬱。
真的很寂寞,隻是不想說,依賴上了黑夜的微笑,聆聽著寂寞的傾述,最後,在於一首不斷重複的音樂中,把自己埋葬在過去的時光裏,留下空殼般的靈魂,繼續生活在隻有回憶的世界裏,不斷輪回……
正在寂寞的世界裏品味孤獨,海珠喊我吃飯。
我回過神,晃晃腦袋,定定神,進了餐廳,海珠弄好了螃蟹,我們一起吃起來。
邊吃海珠邊說:“哥,今天我聽說了一件事,覺得很怪!”
“什麼事?”我說。
“是關於孔昆的!”海珠說。
“關於孔昆的?”我不由有些留神,看著海珠:“什麼事?她怎麼了?”
海珠說:“我聽公司裏的人說,孔昆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我一聽,不由笑了:“不就是談朋友分手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海珠說:“可是,據說不是他男朋友提出分手的,而是孔昆自己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