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嗬嗬笑了:“對,你說的對,我們就是說說而已……可惜啊,我不是市委書記,不然,我就能讓那紀委書記去了,不然,我就可以一步把你提拔起來……我直接任命你當集團一把手,哈哈哈……”
我也笑起來:“你要是市委書記我也沒機會和你做朋友了啊。哎老黎啊,你說你當年做什麼生意啊,混官場多好,就你這深不可測的腦瓜子,我看混到現在一定是大官了。”
“錯,傻蛋,混到現在我早就退休了!”老黎說。
“哦,對,這倒也是!”我說。
“哎就看這兩派誰更技高一籌了,就看季主任有沒有這個好運了。”老黎說。
“我總覺得很玄,畢竟,雷正那邊還有副書記的支持呢,而且,孫東凱和市委書記也是有一定的私人關係的。”我說。
“嗬嗬……市委書記和市長常務副市長不表態,副書記也不能說了算啊……”老黎說:“孫東凱覺得自己和市委書記關係不錯,其實,市直各單位的一把手,誰沒有和市委書記有多或多或少的私人關係呢?在市委書記眼裏排隊的話,那麼多重要部委辦局的一把手,這個事業單位的老大孫東凱或許連號都排不上呢……所以,我看,勝負難測,甚至,我覺得季主任勝算更大呢。”
我覺得心裏沒底,搖搖頭:“你的願望是良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老黎沒說話,衝我笑了笑。
我覺得老黎的笑似乎有些神秘,不由愣愣地看著他。
“看我幹嗎?”老黎說。
“你長得俊,我多看看,不行嗎?”我說。
“一邊去……我長得再俊也沒你俊!”老黎說。
我哈哈笑了起來。
第二天,我又聽到小道消息,說市長和常務副市長也加入了雷正的陣營,都支持雷正提出的人選。而一直支持紀委書記的組織部長此時立場也開始動搖,開始傾向於保持中立。還聽說孫東凱去了一趟市委書記辦公室。
而市委書記仍舊沒表態。
我一聽這消息,心裏涼了半截。我擦,此消彼長,就剩下關雲飛和紀委書記這兄弟倆了。
下午到部裏開會的時候,看到了關雲飛,他的臉色有些陰沉。
一看他這表情,我心裏更加涼了,我靠,季主任基本沒戲了。
我不由心裏感到十分失落。
我和秋桐談起此事,秋桐也顯得很無奈和遺憾,說自己以前的判斷失算了。
看來,大勢已去了。
下班時間到了,我正在辦公室忙乎工作。
外麵的天色漸漸黑了。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一個陌生的麵孔,說是送外賣的。
我很奇怪,說我沒叫外賣啊,是不是送錯了,那人說沒送錯,確實是這裏,說是有人在他們店裏定的,特意囑咐讓送過來,錢已經付了。
說完,那人放下外賣就走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打開外賣,用筷子隨意翻動了幾下,接著就看到一張紙條露出來。
我忙抽出紙條,上麵寫著一句話:“吃完外賣速到李家屯漁村碼頭,閱後燒掉!”
字跡不熟悉。
看完這句話,我的心砰砰跳起來。
李家屯漁村裏市區大概有二十公裏,在旅順口區那裏,一個很偏僻的小漁村。
此時,我不知道這紙條是誰寫的,也不知道讓我去那裏幹嘛!
我點著打火機,將紙條燒掉,然後草草吃了幾口飯,接著就開車直奔李家屯漁村。
到李家屯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
這是一個很小的漁村,依山靠海,位置很偏僻,隻有一條窄窄的柏油馬路和外界相連。
這個時間,漁村的人基本都呆在家裏,外麵看不到幾個人。
我開車直奔海邊漁村的避風港,將車停好,然後步行走到海邊。
避風港裏停滿了漁船,一股濃濃的海腥味迎麵撲來。
周圍看不到任何人,隻有陣陣海風伴著鹹腥味呼呼吹過,吹得漁船上的國旗發出獵獵的聲音。
這裏的漁船出海都要在船上掛國旗,不然到了爭議海區遇到日寇和棒子的巡視船無法辨識國別會惹麻煩。
我站在岸邊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目光掃視了周圍一遍,然後打量著眼前這些漁船,又看看背後的小漁村。
漁村坐落在山坡上,漁家星星散散分布著。山上叢林密布。
大約5分鍾之後,一個黑影緩緩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