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放在你那裏。”祁夜說:“這件事之後再查。”
黑修斯說:“我這邊想辦法找暖暖,如果暖暖當真是自己要走的,倒是好說,怕就怕……”
“跟司喏有關。”祁夜將黑修斯那句話接了過來。
沐序瞬間扶額:“臥槽,真跟司喏有關的話才是厲害了。我說柴爾德和亞瑟這兩幫孫子,真是一個也不好惹,都他媽牽一發而動全身!”
“說回來……”沐序突然回過頭看著祁夜:“老三,你到底怎麼從月嬋的魔爪下逃出來的?我看她那變態勁兒,沒拿鐵鏈子給你拴起來?”
“……”事實上,還真是用鐵鏈子拴起來的。
祁夜說:“安格斯送我回來的。”
“安格斯?”祁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沐序:“是沒錯,柴爾德和亞瑟這幫孫子,一個也不好惹……可是安格斯他為啥要救你?就因為你長得帥?”
沐序給了祁煥一個大白眼:“你這智商也隻能想到這份上了,走吧!”
夜卿和黑修斯同時無視了祁煥,和祁夜祁明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了。
沐序和祁煥這才追出去。
“對了女刺客!”沐序走到夜卿跟前,問:“那個要死不活的老五,就月嬋手底下的狗腿子,怎麼處理?”
“小卿不養狗,你自己看著辦。”黑修斯牽著夜卿的手就上了車。
留下的沐序隻好衝著車屁股吼:“臥槽!大爺像養狗的人嗎?”
沐序回過頭來問祁煥:“你看大爺像養狗的嗎?像嗎?”
祁煥認真的搖搖頭:“不像,不過你爸應該養狗,這可不,你看看,都養了快三十年的單身狗,至今還沒出手,嘖嘖,人生路漫漫啊!”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諷刺老子是一條單身狗!你作為一個情路坎坷的人,好意思說老子是單身狗。”
“嗬!”祁煥冷笑一聲:“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情路坎坷了?我告訴你我這情路可順了。”
“可不是麼,一路暢通無阻,別說是擋路的人了,就連插隊的鬼都沒有一個。”
“……”
***
等大家都走了之後,整個大廳就隻剩下祁夜和祁明兄弟倆。祁夜督促著祁明讓他去安排布魯斯南去將暮白接回來。
祁明在祁夜的督促下,去給布魯斯南打電話。
等他掛斷電話再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了祁夜的身影,問過之後,才知道祁夜去了屋頂。
祁明朝著樓上走去,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去地下室裏挑了兩瓶酒,這才拿了杯子上樓。
今天晚上天氣很好,月朗星稀。樓頂有漂亮的藤椅,還有原生態的葡萄架,巧姨閑來無事,在樓頂種了一些蔬菜,還有一些鮮花和植物。
溫涼偶爾也會上來給植物澆澆水,記得兩人剛結婚的時候,最喜歡在夏天的時候上來坐在搖椅上數星星。
那時,總是溫涼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他偶爾回應兩句。
她有時候會傲嬌的嫌棄他話太少,卻不知,他將她所說的每句話都放在心裏。
當然那時更多的就是她的遷就,大概是因為追了很久,所以他的暖暖總是無條件的遷就著他。那時候她說這上麵就應該買一個大秋千,等老了以後,養一隻貓。
他戴著老花眼鏡看書,她就在一旁的秋千上逗貓咪。
那時他總會很煞風景的說:“你對寵物過敏。”
然後她就會很嫌棄的瞪他一眼:“我養機器貓不行嗎?就像哆啦A夢那樣的!”
當時他在心裏想,養什麼機器貓?等到他們年紀大了,就在這裏含飴弄孫,哪兒還有空養機器貓?
後來發生了好多事,溫家破產,祁明失蹤,月蘭懷孕……
和暖暖離婚後,祁夜終於想起了還欠她的秋千。
現在,當初溫涼規劃的那個位置,已經有漂亮的大秋千了,可兩人複婚之後,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他竟一次也沒帶她來過。
祁夜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祁明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看來是我拿多了。”
坐在椅子上祁夜回頭,看著祁明勾了勾唇角:“你怎麼上來了,傷口都還沒好,上來吹風做什麼?”
“贖罪啊!”祁明歎了一聲,拿著酒瓶,在祁夜對麵坐下,低沉的聲音說道:“這些年,哥欠你和暖暖的……太多了。贖罪前,哥得和你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