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抬頭看著祁夜,清澈的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柔情。這一路,他們愛過,分開過,痛苦過,卻也幸福過。
一路走來吃過的苦,最終也變成了甜得化不開的糖。就像溫莎說的這句話,在一起就好,幸福就好。途中的那些痛苦,姐姐不用知道。
溫涼握著溫莎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甜甜的笑著,說:“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以前的房子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都沒變。等你好起來,我們回家。”
“好……”溫莎紅著眼睛,細聲呢喃:“回家……”
***
從醫院裏出來,溫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揣進了兜裏,兜裏藏著司雨翔的那封信,一路上,她都攥得很緊。
一直到了家裏,她才將那封信拿出來,放進了一個小盒子,她問祁夜:“你還記得我讀初中那會兒,字寫得可爛了麼?”
男人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記得。”
“你那時候字寫得可漂亮了。”溫涼抱著那盒子,眉眼彎彎的笑著說:“從前我總說司司同學的字娟秀,你的字霸氣,你們要是結合在一起,就跟小情侶似的。”
祁夜笑著不說話,就默默地聽著她回憶往事。
門沒關,祁知非聽到屋內傳來的笑聲,高興地穿著個小睡袍就跑了進來。
一看到溫涼懷中的小盒子,瞬間來了興致,一雙眼睛可漂亮了,興致昂揚的瞪著溫涼懷裏的盒子:“娘,藏了什麼呀?”
“沒什麼。”祁夜說。
祁知非伸手去摸:“這盒子真好看,裏麵到底是啥啊?”
溫涼笑著將小家夥抱進懷裏:“沒什麼,是媽媽的……老同學,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寫給媽媽的一封信。”
“我能看看嗎?”祁知非的小爪子放在那鐵盒子上。
卻被祁夜一巴掌拍開:“看什麼看?那是你娘的隱私,不能隨便侵犯別人的隱私,知道嗎?”
被老祁這一巴掌拍得不高興了,祁知非撇了撇嘴,盯著那個盒子說:“那咱保險櫃裏的那些信,也是你的隱私嗎?”
“什麼?”溫涼突然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家夥:“我們保險櫃裏藏著的居然不是錢和黃金,而是信?誰的信?你家老祁的嗎?”
“是啊是……”祁知非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夜一把捂住了嘴,然後打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溫涼趕緊放下盒子,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抓住了祁夜的衣裳:“你把我兒子放下來!”
“也是我兒子。”被抓住衣服的祁十三無辜的回頭。
卻聽祁太太傲嬌的說:“你怎麼知道是你兒子,萬一是我偷人生的呢!”
“長得這麼像我,偷人生的我也認了。”
“……”祁太太表示,無言以對。
“你快鬆手,別把知非捂死了!”溫涼著急的說。
祁夜這才鬆開手,然後威懾力十足的瞪了小家夥一眼:“你看看這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被威脅的小魔王,委屈的噘著嘴:“娘,小知非睡覺了,你別太想我哦~~”
“等等……”溫涼剛開口,就被祁夜拉住,祁夜瞪著小家夥:“趕緊睡你的瞌睡去!”
“哦。”小家夥慢慢的朝著門邊挪去。
“把門帶上!”
“哦……”祁知非緩緩地關門,就在祁夜以為門已經關上的時候,小家夥突然打開房門,語速極快的衝著溫涼說:“對了,娘,老祁有個用了很多年的手機,從前每天都會編輯一條不打算發送的短信存在草稿箱裏。後來手機存不下去了才改成寫信的,都鎖在咱家書房保險櫃裏!”
說完,小魔王飛一般的跑了,跑到自己房間趕緊關上了大門,生怕老祁跑過來扒他的皮。
等到祁知非走後,溫涼才回過神來,饒有興味的看著祁夜:“一個用了很多年的手機?”
“小孩子的話你也信。”祁十三表情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衝著她笑。
溫涼點點頭:“這倒也是。”
她話音剛落,就突然起身朝著書房跑去。
祁夜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抓回來按在沙發上:“別鬧了,睡覺?”
“我們書房保險櫃密碼是多少來著?”她眨巴著眼睛問他,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我都不知道你當年喜歡我,你說司司同學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能那麼肯定的告訴我姐,你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