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精神分裂這四個字,幾乎沒有經過過多的深思熟慮,就這樣直接從她的嘴裏說了出來。
司喏將水杯放回到克萊斯特端著的托盤裏,目光略有深意地鎖定在溫涼的臉上:“對我的私生活不是很感興趣?”
溫涼立刻抿了一下唇:“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放我走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關於你有……”
溫涼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說了,點到即止。
“精神分裂?”司喏幫著溫涼將那句話補充完整後,這才冷笑了一聲。
溫涼不理解這突如其來的冷笑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司喏的這一聲冷笑裏,溫涼卻聽出了嘲諷,冷漠,甚至覺得這笑容有些悲涼。
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克萊斯特。克萊斯特並沒有立刻回應她,而是試探性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司喏,司喏的眼神並沒有聚焦在什麼地方,反而覺得像是一個生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和外界完全封閉起來了。
總而言之,他沒有阻止克萊斯特開口。
因而,克萊斯特這才對著溫涼說:“解離症。少爺患有解離症。”
“什麼?”溫涼看著那個藥瓶子:“解離症……和精神分裂,有區別嗎?”
“送她回去。”司喏突然回過神來,吩咐克萊斯特。
克萊斯特是第一次沒有急於配合,立刻將溫涼送走,而是不太確定的看著司喏喚了一聲:“少爺……”
“送她走!”司喏麵色一冷。
克萊斯特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走到溫涼麵前:“趙小姐,請。”
溫涼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來,目光卻一直都落在司喏的身上。
司喏的眼睛正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什麼,想得格外入神。
“你……”
“你如果不走的話,就留下來吧!哪怕祁夜來了,也留下。”司喏望著窗外,語氣平緩的說。
嚇得溫涼抓過克萊斯特就往外跑,然後還主動的關上了公寓大門。
聽著大門合攏的聲音,司喏揚了揚唇角,苦澀的笑了。
“我手機呢?”溫涼對著克萊斯特伸手。
他將已經關機的手機還給了溫涼,然後將她送出了別墅,這前腳才剛剛走出別墅,一輛黑色的路虎就停在了公寓大門口。
車子一個急刹車在兩人跟前停下,克萊斯特立刻將溫涼護在身後。車燈熄滅,車上的祁夜打開車門下車,看到克萊斯特正將溫涼護在身後,身後的溫涼安然無恙,還拿著手機,這才放下心來。
“祁十三?”溫涼推開克萊斯特,撲進了祁夜的懷裏,沒想到短短時間內,祁十三竟然把自己給找到了。
克萊斯特也是不得不佩服祁夜的能力,他對著祁夜點頭致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
“沒事吧?”祁夜低頭問溫涼。
溫涼搖搖頭,祁夜轉身就要朝著公寓走,她趕緊把人拉住:“你幹嘛?”
“提著刀進去砍人。”男人一本正經的說。
溫涼哭笑不得:“用水果刀麼?”
看他全身上下也沒帶砍刀啊,溫涼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真的沒事,就是個意外,我們上車聊吧?”
“真沒事?”
溫涼轉了個圈:“好好的,沒事。就是今天在廁所……門口和克萊斯特遇到了。”
本來說好對祁十三要毫無隱藏的,可是她又答應了司喏,不會將他的事情說出去。
司喏的病情,應該是他極力想要隱藏的吧?
人人都有不想公之於眾的秘密,不是嗎?將心比心,最終溫涼還是沒有將司喏患有解離症這件事情告訴祁夜,而是對著他說:“克萊斯特說司喏讓他帶我過來這裏聊聊見我姐的事情,我怕有詐,所以就提前給你打個招呼。”
“哦。”祁夜帶著溫涼上了車,沒有多問一個字,表情看起來很自然。
他上車,細心地幫女人係好安全帶,她衝著他揚了揚唇角,顯然不知自己剛剛的謊言,破綻百出。
而實際上他在過來之前,就已經見過博爾特和保鏢了,他們知道自己是被克萊斯特的人襲擊的,但同時,博爾特也看到了廁所裏的畫麵,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可是在被人用電棒擊暈之前,他分明看到了溫涼將一個男人壓在女廁所的洗手台上,雖然沒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但博爾特說得很肯定,那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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