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溫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和祁夜今天下午什麼時候去警察局了?
月嬋回眸,一臉天真的說:“今天萬和商場門口發生一起重大車禍,三車連撞,事故然很嚴重,我那會兒正好準備去南林路來著。聽到車禍聲就回頭了,不過沒看到你和姐夫,就打電話問姐夫了。姐夫說你們有事兒去警局了呀!”
也就是說,是祁夜故意這麼說的?溫涼尋思了一下,笑著點點頭:“哦,是啊!我們下午去警察局了,想去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看你回來什麼都沒說,一定沒有新的線索吧?”月嬋失望的垂眸,喝了一口水,沉默下來。看起來很是心傷。
溫涼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這幾天說了不少,但作為半個知情人的她來說,又不能把真相告訴月嬋,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安慰以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謊言。
“暮白是我們的親人,我們不會放棄尋他的下落的。”溫涼隻好對著月嬋說。
月嬋突然回過頭來看著祁夜,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暮白很幸福,能有你和姐夫這樣的親人。我也很羨慕你,能讓姐夫這樣對你不離不棄。”
溫涼以為月嬋是想起西蒙了,所以才如此傷懷,所以笑著安慰她:“你這麼好,將來也一定會找到真心實意待你的人。”
“但願吧!”
隻可惜,她想要的,是真心實意待著溫涼的人,怎麼辦呢?
月嬋話鋒突轉,對著溫涼笑了笑,問:“對了,你還有個姐姐吧?我聽說治療他的主治醫生前段時間出車禍死了,那你姐姐現在沒事吧?”
“你怎麼知道治療我姐姐的主治醫生前段時間出車禍死了?”溫涼眉頭輕鎖,表情疑慮的看著月嬋,已經起了疑心。
月嬋卻很平靜的笑著道:“我不光知道他死了,我還知道他叫Fred呢!而且,還知道他有一個女兒,好像叫做伊莉莎。”
“……”
“你忘了我在那所大學念書啦?”月嬋笑著放下茶杯:“蘇黎世大學在分子生物學、神經科學、人類學等領域享有世界聲譽,還產生了倫琴等12位諾貝爾獎得主呢!Fred教授之前就是蘇黎世的學生,畢業之後還回到學校開過講座,不過沒想到後來出了意外失去了雙腿,在蘇黎世,Fred可是個風雲人物。”
“原來是這樣。”溫涼恍然大悟:“那你怎麼知道Fred教授回國給我姐姐做治療了呢?”
“因為Fred教授的老婆安娜是我母親的好朋友。我也是從安娜阿姨口中聽到的。”月嬋笑著解釋。
溫涼點點頭:“哦,原來如此。”
“現在Fred教授去世了,那你姐姐溫莎怎麼樣了?”月嬋像是聊家常似的和溫涼聊著天。
溫涼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從前沒抱有多大的希望,隻是想著哪怕醒來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一,也要試一試的。可是現在,好像學會抱有期待了……”
溫涼隻是沉浸在今日溫莎有反應的驚喜裏,壓根沒注意到此時此刻月嬋那抓著沙發墊子的手,收得有多緊……
“聊什麼呢?”祁夜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
溫涼笑著站起身來,朝著祁十三走去,笑著道:“隨便聊聊,他們都走了嗎?”
“我先去休息了。”月嬋站起身來,點頭致意後,就進了臥室。
溫涼回過頭,抬眸看著祁夜,麵帶微笑的問:“卿卿問你什麼了?”
祁夜拉過溫涼的手腕,直接朝著樓上拖去。
被迫跟在男人身後的溫涼,皺著眉頭衝著男人的背影開口:“幹嘛啊?輕點,疼……”
然而男人卻絲毫沒有要減緩速度的意思。
溫涼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背:“祁十三你怎麼了?”
將溫涼一把拉進了臥室,他反手就關上了大門。
溫涼的手終於被他鬆開,她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揉了揉手腕,抬起頭來正要開口,卻被男人突然壓在門上。
一個字也來不及說,便被突然低頭的他堵住了雙唇。所有的呼吸和質問都堵在了喉嚨裏。
她的手被他舉高,壓在了門板上。滾燙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在房間裏響起,原本堵著一肚子的疑問,可是此時溫涼卻忘了個一幹二淨,腦子裏一片空白,鼻息裏都是屬於男人那清冽又好聞的呼吸。
後來他輕輕地放了她的手,轉而托住了她的腰。意亂情|迷之時,她的手不知不覺的攀上他寬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