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門外的Daniel還加大了聲音問溫涼:“露肩的能不能穿啊?”
溫涼:“……”
祁夜好像嫌她不夠窘迫似的,突然彎腰湊近她的耳邊問她一句:“露肩的能穿嗎?”
這不是廢話是什麼?
“能能能!!”溫涼連續回了三聲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和窘迫。
Daniel敲了敲更衣室的門,祁夜打開門將他手中的晚禮服拿了進來,一點也沒客氣的將Daniel關在了門外。
然而三十秒不到的時間裏,祁夜就成功的被溫涼趕出了更衣室。
Daniel努力做出一副絕不落井下石的表情對著祁夜說:“公布戀情的你是怎麼想的?”
“我夫人值得有名有份。”祁夜看著更衣室的方向。
這裏離更衣室還有一段距離,溫涼是聽不到祁夜說話的。
他目光幽深的看著更衣室,像是能透過大門看到裏麵的溫涼一樣,目光有些深情的說:“當初年紀小,不懂事。以為隱婚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現在想明白了,就想給她最好的。我大概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但是我認為好的,我都會盡我所能的給她。”
Daniel是沒經曆過你儂我儂的愛情,但卻依舊被祁夜剛剛那句話給感動了。
愛情裏的兩個人通常是這樣的,他們不是彼此肚子裏的蛔蟲,不可能百分之百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但是能將自己認為好的全給對方,大概就是對對方最毫無保留的愛和尊重了。
隻是有時候另一方往往會認為你所給她的並非她想要的,往往會認為你所謂的好都是自以為是的給予。
愛情是有千麵的,相愛的人往往能看到彼此最好的那一麵,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了。
溫涼穿著禮服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
祁夜站在原地,好像很認真的看了溫涼兩眼,然後才轉身去遠處的沙發上坐著,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拿過一本雜誌開始翻閱。
Daniel一如既往的對著溫涼說了一句:“perfect。”
溫涼一個笑容回以Daniel,表示對他的感謝。
接下來的時間裏,溫涼坐在凳子上等著Daniel給她上妝。
Daniel其實是一個挺健談的人,他對著溫涼,似乎有些感慨的說:“果然月蘭說得沒錯,你和祁總的確是會複婚的。”
上次Daniel就提起過,月蘭很肯定她和祁夜會複婚,那時的溫涼不知道月蘭為什麼會這樣說,而如今再聽到這句話,溫涼卻懂了。
Daniel幫溫涼上妝花了大約一個多小時。
“我這兒的首飾沒什麼新款了,你看是我讓人送幾款新的過來讓你挑,還是……”
Daniel話還沒說完,祁夜就回答他:“讓人送幾款過來。”
很快,Daniel就安排了好幾家珠寶店送貨過來。
折騰了好一陣,距離宴會開始已經沒多久時間了。溫涼生怕錯過蘇小米和衛君流入場,所以火急火燎的就拉著祁夜往現場跑。
這是祁夜自參加宴會以來,到達現場到達得最早的一次。
以至於當他到宴會門口的時候,竟然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到場。不過媒體倒像是問到了腥味兒的魚,瞬間朝著兩人的方向湧了過來。
這畢竟是兩人公布婚姻關係後第一次出現在公共場合。
然而溫涼無心媒體的采訪,反而是四處打量著會場,最後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撥通了蘇小米的電話。
要知道蘇小米剛被衛君流接走的時候,電話就被衛君流給沒收了……
這會兒打過去也隻是關機。
因為某人美名其曰的告訴蘇小米:“一會兒在拍賣會現場萬一你手機響了,那多丟我的臉。”
蘇小米信誓旦旦的說:“我可以關靜音啊!”
“關機更好。”於是蘇小米就成功的失去了自己的手機。
等到溫涼再度回到現場的時候,衛君流和蘇小米已經到了門口了。兩人正在媒體中央接受采訪。祁夜就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不遠處,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
溫涼走過去順便奪過祁夜手中的紅酒,喝了兩口,這才悠悠的說:“你知道你喝醉後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來嗎?”
“我喝醉後對你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祁夜挑眉,低頭湊近溫涼的耳邊,語氣帶著一抹邪肆。
溫涼抬頭給了祁夜一個大白眼:“補充,是喪心病狂外加禽獸不如!”
“那辛苦了,嫁給一個喪心病狂又禽獸不如的人,生活很艱難吧?”
“……”到底是個不要臉的,溫涼愣是半天沒想到咋回他,索性扭頭看著為蘇小米和衛君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