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小子的睡相,真是……妥妥的遺傳了溫涼,那八字開叉的架勢,再來一個陪伴床拚起來好像都不夠他擺姿勢的。
“那你還是睡床吧!”溫涼說。
見自己叫不動溫涼,祁夜幹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邊上。
溫涼嚇得整個人都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你愛睡就睡吧!”
她逃一樣的下床,光著腳就往病床邊上跑。
沒想到祁夜會突然伸手抓住她,所以溫涼猝不及防的跌坐在他的腿上。
溫涼抓住祁夜的手,剛嚐試著想站起來,身後的男人就用了點力道,迫使她又一次跌了回去。
他的手抓著她的手,圈在她的腰上。
一旦祁夜較真了,溫涼救哭得自己所做的掙紮都是徒勞。
“不放嗎?”溫涼冷著聲音說:“你這樣的行為很容易遭天譴的。”
“趁著知非睡著了,我們好好聊聊。”祁夜沒鬆開溫涼,語氣卻很輕柔。
男人獨特的聲音從溫涼身後傳到她的耳朵裏,酥麻的感覺瞬間通過耳膜侵入全身。
溫涼僵著聲音說:“不想和你聊。”
難得一次,她可以任性得這麼直接。
祁夜默然了一兩秒,回她:“那用做的好不好?”
“不好!”溫涼決絕的掰開男人圈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生怕傷了她,祁夜才鬆了手。
溫涼光著腳往床邊走,祁夜慢條斯理的追過去,倒是沒想到溫涼會在靠近床邊的時候突然回頭。
祁夜走路的聲音很輕,溫涼沒料到祁夜已經貼在了她身後,於是整個人撞在男人的胸膛上,嚇得大退了一步。
祁夜條件反射的伸手摟住溫涼的腰,身後就是柔軟的大床,溫涼用力推開男人的胸膛,然後自己朝著病床倒下去。
被慣性帶到的祁夜,也跟著倒了下去。
好在他反應快速的伸出雙手撐在了溫涼肩膀兩邊,才導致沒有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壓在溫涼身上。
氣氛一下子凝固住,就在房間的空氣都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時候。
祁夜嘴角突然溢出一絲淺笑來……
“還說不想做?都把我拉到床上來了。”
“……”這人真有能耐顛倒黑白。
溫涼抬著頭說:“你自己撲上來的,還賴我?”
本來是想替自己討個公道,沒想到他卻回答得挺幹脆:“畢竟憋了那麼多年了,隻是撲倒你而已,已經很克製了。”
他口口聲聲說從來沒有和月蘭發生過關係,其實就現在來看,溫涼是相信的。畢竟在祁夜的認知裏,月蘭是他大哥的女人,兄弟妻不可欺,這個祁夜肯定明白。
但是身處祁夜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會有來自各方麵的誘惑和吸引,他們離婚已經整整五年快六年了。祁夜能在這五年多的時間裏潔身自好,那得多大的自製力?
溫涼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別處:“克不克製那是你自己的事,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誰知道你這幾年換了多少新歡舊愛?”
“吃醋了?”男人略微有些粗糲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白皙盈潤的臉,看起來表情有些失望的說:“說起來挺遺憾的。男歡女愛就你一個,新歡舊愛也都是你。”
男歡女愛就你一個,新歡舊愛也都是你。
這句話聽起來真的很動聽……
溫涼用了好大的決心才敢直麵祁夜:“祁總不用急著表忠心,我們畢竟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關係。”
“這可未必。”祁夜意味深長的說了四個字之後,轉移話題:“明天出院以後我接你回家。”
“回誰的家?”溫涼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有什麼話坐起來慢慢說。”
“坐起來說怕你不夠專注,會走神。”
“你這樣說我更容易……”
“心猿意馬?”祁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溫涼否認:“你想太多了。”
“那就是幹柴烈火。”
溫涼扯了扯唇角:“我是想說你很重,我呼吸困難。”
“我會人工呼吸。”
“……”終於,溫涼火了:“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趕緊的!”
“明天回家,我和知非過來接你。”祁夜又提一次。
溫涼這次沒有繼續逃避這個問題,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問:“同居?”
“嗯,算。”
“未婚同居?”溫涼嘴角輕諷的弧度更甚。
兩人對視,男人薄涼的紅唇裏溢出兩個字:“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