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有種懷裏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個肉球的感覺,雙手一時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好。
“啊喂……喂喂,你哭什麼。不就是給你買了個蛋糕嘛。”其實雲洛也沒有多想什麼,就是想到肯定沒人會給她過生日,這孩子本來從小就沒有娘,她老爹又不管她。怪可憐的,所以就讓他們去給她準備了一個大蛋糕。雲洛心裏歎了口氣,這麼愛哭,不愧是小景的外孫女。
司言和聶瞳樂的在一旁看戲,畢竟雲洛這一臉窘迫的模樣,可是很難得見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雲洛硬生生的說道。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省心呢。
靈知這才抹了抹眼淚,停了下來。
“快吹蠟燭許願吧。”司言笑道:“再不吹,這蠟燭可就燒完了。”
靈知點點頭,旋即含著熱淚看著大家說道:“謝謝你們,謝謝。”她沒有想到,所有人都忘了,他們還記得。
靈知閉上雙眸,雙手合十,大概過了十秒鍾,眼睛又睜開,吹滅了蛋糕上的十八根蠟燭。
“好了,可以吃蛋糕了。”聶瞳拿起刀叉就開始切分起蛋糕來。
一時間這小小的屋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一種甜甜的暖意彌漫每一個人的歡聲笑語中。
“靈知,你剛剛許的什麼願?”雲洛好奇的問道。
靈知神秘的一笑,“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那你說個可以說出來的。”
“可以說出來的……”靈知微微思考了一下,“那我要成為比你還厲害的驅魔人。”
雲洛:“你做夢吧。”
靈知:“哇!!嗚嗚嗚嗚,是你讓我說的!”
雲洛:“所以你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的。”
靈知:“你這個大騙子!”
雲洛:“我還是更喜歡大魔王。”
…………
而在屋外,遠處陰影裏站著的三個人,此時心裏卻有以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你現在還擔心,小靈知讓她來教嗎?”白肆望著那個屋子裏的燭火淡笑著問道。
靈知的父親,謝忠神色之間流露出一絲囧意和悔恨,搖了搖頭。
“是我不好,從小沒有好好教育她。如今有一個人能夠代替我們教她,我……”謝忠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隻是說了一句,“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三叔公也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也幸好是她啊。看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小靈知了。”
“但是,我擔心一個問題。”謝忠忽然說道。
“什麼問題?”白肆問。
“既然靈知和她的關係這麼好,我擔心,如果一旦靈知成為了繼承人,還會跟著她到處跑。”謝忠憂心的說道。
白肆笑了笑,“你不用擔心。”
謝忠疑惑的看向白肆。
“靈知跟她走是必然的。”白肆的話一下子還沒讓謝忠反應過來,又接著說道:“現在可不是以前,難道你以為現在的繼承人還跟以前似的必須要固守在雲山嗎?我覺得靈知多出去走動,在外麵的世界多長長見識,才會增長她的閱曆。你別忘了,驅魔人這個行當,隻有實戰經驗多了,才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
白肆所說讓謝忠幾乎無法反駁,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
三叔公也緩緩說道:“白肆說的對,阿忠啊,你怕是在雲山待久了,思想也成老古董了。”
謝忠一時覺得臉上燥熱,三叔公的話讓他頗有些覺得自己見識短淺的意味。
“哎……如果靈知想走,就讓她走吧……雲山之巔太小了……”三叔公意味深長的歎息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而白肆和謝忠和互相看了一眼,跟著三叔公離開了。
房屋內,靈知的臉上贏被聶瞳用蛋糕糊成了一隻小兔子,司言也跟著玩鬧了起來。雲洛也笑著吃著蛋糕,隻是淡然的看了眼屋外的位置,旋即又看了眼靈知。這個十八歲的少女,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現在是最純粹的吧。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成長,一點一點的變得能夠獨當一麵。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看著,雲洛竟然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聶瞳往嘴裏塞著蛋糕,“對了,靈知,你們第二輪試煉是啥啊?”
“不知道,說是後天才公布,不過據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雲洛開口說道:“一般第二場試煉,會是實戰考驗,而且,會異常凶險。”這就是洛家人繼承人的試煉法則。第一輪隻是一個試水,優勝劣汰。而第二輪才是真正的考驗。
“是嗎?那你可得好好加油。”司言鼓勵道。
靈知鬥誌昂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