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沁麵色驟然一白。
她的話，無疑是在剜她的心！
這麼多年來的暗戀，她換來的不是他愛慕的眼神，而是他從內心深處散發出的厭惡與排斥！
她不知是該說，他太心狠？
還是該說，她太無能？
無能的連一個男人的眼神，都抓不住！
“你們在幹什麼？”自外麵行來的文兒，被眼前的一幕，瞬間驚住了，待反應過來後，也顧不上害怕，直接衝了上來：“放開！快放開二小姐！放開二小姐……”
兩名暗衛，望向楚璿月。
楚璿月頷首。
接收到她的示意，兩名暗衛鬆手。
“二小姐！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文兒焦急詢問。
蔣夢沁像是聽聞不到她的詢問般，眸光仍舊落與楚璿月身上。
楚璿月瞧著她那充斥著恨意，不甘，甚至是有些許茫然的目光，無聲歎了口氣：“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日後，你就好好在這兒反省悔過吧！”
“我沒有錯！”蔣夢沁鄭重道：“錯的從來都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本王妃還是赫連雲？或者說，是我們倆？”楚璿月開口。
蔣夢沁慢慢收回目光，側目，望向外麵不知何時，變得陰沉沉的天空：“我隻是愛上了一個不愛我的人，我隻是盡自己所能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這有錯嗎？沒有！反而是你們這些自認為對的人，在做最殘忍的事，他將我的愛，踐踏在腳下，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這難道都不是錯嗎？”
“踐踏？耀武揚威？”楚璿月輕嚼這幾個字眼：“在你眼中，什麼樣才不算是踐踏？是昧著良心，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成全她的愛慕？還是將自己的心放空，來者不拒？而你說，本王妃在你麵前耀武揚威，請問，在你做出傷害本王妃的舉動之前，本王妃何時在你麵前耀武揚威過？或者說，本王妃每一次與赫連雲出雙入對，在你的眼中，都會被自動讀成是在耀武揚威？”
“難道不是嗎？”蔣夢沁反駁。
“自然不是！”楚璿月望著她的側顏：“本王妃與赫連雲是真心相愛，每一次的出雙入對，不過是恩愛的表現，結果到了你的眼中，就全變了味，那是因為，從始至終，你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待著這一切！”
“如今你是勝利者，自然說什麼都行！”蔣夢沁眸光，重新落與她的身上：“楚璿月！我會好好的睜大眼睛看著，你成為下堂婦的那一刻！”
“你怕是永遠都等不到，這一日的到來！”楚璿月也不惱，眸光意有所指，掃過因打架而變得淩亂不堪的禪房：“你還是先想想，剩下的幾十年清苦生活，怎麼熬過去吧！”
“……”蔣夢沁呼吸一滯。
“哦！對了！來的時候聽小師傅說，再過兩日，你就該剃度出家了，本王妃在這兒先說一聲恭喜！”楚璿月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蔣夢沁猙獰麵色，一瞬間變了又變：“不會！我不會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