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季詩若才注意到門口有一黃衣女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我叫金櫻子,鬼醫是我爺爺。”許是注意到季詩若疑惑的表情,那女子開口說了話。
“原來是金前輩的孫女,失禮了。我叫季詩若。”知道季婉晴沒事,季詩若也就收好了剛才著急的心情,禮貌的說到。
“今天一早,慕公子讓人來請了我爺爺,說是要給一位女子看病,想來就是床上那位女子了?”
“是,婉晴是我三妹,有勞金前輩和金姑娘了。”不管怎麼說是妹妹的大夫,季詩若的話說得極其溫和。
“你謝謝慕公子吧,我爺爺可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那女子似乎很不喜歡季詩若這不鹹不淡的樣子。
“丫頭,不得無禮。”那鬼醫已經收好的東西,走到了金櫻子身邊。
“爺爺。”金櫻子很是不滿得,嘟著嘴,拉著鬼醫的手,撒嬌。
“丫頭父母走得早,是我將她寵壞了。”說完鬼醫又轉過身寵溺的刮刮金櫻子的鼻子,“不要調皮。”
這一幕幸福的場景,卻是刺痛了季詩若的心。
“我去收拾收拾。”季詩若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往外跑了。
“爺爺,你看,是誰沒有禮貌。”那金櫻子本來就是個被寵壞的張揚跋扈的女子。
“季小姐許是看看到金前輩和金姑娘感情好,觸景生情吧。還請金前輩和金姑娘見諒。我去廚房看看,待會會讓人去請二位出來一起吃午飯的。”說完也就出去了。
雲桑隻好留下來照顧季婉晴。
“丫頭,我們也走吧。”鬼醫拉著金櫻子的手說到,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對雲桑說到,“季三小姐若有什麼事,就讓人來叫我就是。”
“雲桑記下了。”
穆青川出來之後並沒有急著去廚房,本來去廚房就不過是個借口。出了房間穆青川找了兩圈才在一架秋千上看到了一襲綠衣。
季詩若也是出了房間不知道應該去哪裏,信步走著,看到這架秋千,便坐了上去,開始發呆。
季詩若現在這幅樣子在穆青川看來十分落寞,想來是剛才金前輩和孫女的幸福觸及了她心裏的某一個小角落,想起了她爹。
季詩若就這麼發呆著,穆青川也就這麼看著季詩若。
有那麼一陣風起,吹起了季詩若的衣袂。許是風亂了頭發,季詩若理了一下頭發,穆青川看到季詩若的眼中似乎泛著淚光。
這是穆青川第一次看見季詩若落淚,心中似乎有個地方變得柔軟了。
一直以為季詩若不會有太多的情緒,對什麼都波瀾不驚。可是今天下馬車時候臉頰的那一抹紅,季婉晴暈倒之後的著急,剛剛在鬼醫麵前失態,現在竟然還落了淚。
這女人把自己偽裝得太好了,對什麼事都表現得太平靜了。
有那麼一陣衝動,穆青川想衝上前去將那正在傷心的人兒擁入懷中,告訴她,他會照顧她的。
片刻的寧靜被一個高亢的女音打破了。
“慕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許是看到了季詩若,又加了一句,“原來季小姐也在啊。”
聽到聲音,季詩若抹幹了臉上的淚,整理好心情從秋千上走了下來。
“不熟悉這宅子,信步亂走,就走到這裏了。”季詩若莞爾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