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了葉夫人的歡心,當然不忘記討葉先生了,洛依林端著自己研究了很久的茶向葉先生的房間走去,走到房門外她才聽到房間裏的說話聲,原來紀白沫竟然早她一步來到葉先生的書房了。
此刻紀白沫正附在葉先生麵前的桌子上寫字,那一行“家和萬事興”寫的蒼勁有力,葉老先生不由得讚歎道:“沒想到你從小在英國留學還能寫出這麼好的字。”
紀白沫自謙的說道:“伯父謬讚了,不過是我閑極無聊寫著玩的,我寫的這些鬼畫符怎麼可能跟伯父你的相比呢?”
葉先生笑而不語,想著這女子倒是會說話的,就在這時,隻聽到敲門聲響起,葉先生淡淡的說了一聲“進來。”
當紀白沫看到進來的人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為什麼洛依林總是這樣陰魂不散的,她到哪裏她就出現在哪裏,葉家這麼大,洛依林不知道玩她自己的麼,幹嘛老是出現在她麵前讓他不痛快呢?
葉先生對於洛依林,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不過就是生了他兒子的孩子的女人而已。
洛依林將茶端到葉先生麵前說道:“伯父在房間中呆了這麼久了,也累了吧?喝喝茶潤潤喉嚨。”
葉先生歎了口氣,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這茶衝得不新不老,味道剛剛好,完全符合了他喝茶的口味,以前他們家一個老師傅就能衝出這樣的茶,可是後來那老師傅死了,後來他們家換了很多泡茶的師傅,可是再也衝不住這茶的味道,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又能嚐到了。
葉先生不由得疑惑的看著洛依林,隻見洛依林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見他看向自己,她便有些著急的問道:“伯父覺得怎麼樣?是不是不可口?”
葉先生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口味的?你泡的茶溫度剛剛好,而且不像剛泡的茶又一股幹澀的味道,也不想泡久了的茶什麼味道都沒有了,恬淡適中,這技術怕是練得夠久了吧?”
洛依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原來伯父你喜歡這種口味的啊,我是想著老年人舌頭的感覺沒有年輕人那般敏感,所以先將茶葉放在鍋上蒸了一下才泡的,沒想到剛好就附和伯父的口味。”
葉先生點點頭說道:“難得你有這份心。”說話間臉上已經露出了笑意。
紀白沫在一旁看得憤恨不已,為什麼每次她都要成功的討得葉家二老的歡心時洛依林總會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還會搶了她的風頭。
就在紀白沫這樣想著的時候洛依林突然“咦”了一聲說道:“這字是紀小姐你寫的吧?”
礙於葉先生在,紀白沫不好給她臉色,隻是笑笑說道:“這是我胡亂在伯父麵前獻醜的。”
洛依林認真的拿起來看了看說道:“紀小姐你的筆力倒是不錯的,可是我總感覺這字中透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人說看人寫的字就能看出這個人的為人,我倒是從這字中看出了一二。”
葉先生被她說起了興趣,急忙問道:“你看出了什麼了?”
洛依林故意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從紀小姐寫的這些字來看,紀小姐平時一定是個性格急躁又急功近利的人,否則怎麼‘家’字多寫了一筆?看著倒像一個‘塚’字呢?”
聽到洛依林這麼說,葉先生急忙接過來看了一下,仔細一看,果然在家子上麵多了一筆,紀白沫一看,心道一聲不好,看來是剛剛太急於表現自己了,竟然犯了這個不可饒恕的失誤。
“家和萬事興”寫成了“塚和萬事興”葉老爺子怎麼看怎麼生氣,他將那幅字雖然的丟在桌上衝她二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看看書。”
洛依林和紀白沫都知趣的出來了,一出門來紀白沫便忍不住衝洛依林說道:“洛依林你是故意拆我的台的吧?”
洛依林一臉委屈的看著她說道:“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哪裏是故意拆你的台了,是你自己字都寫不好又急於表現自己才犯了錯誤,關我什麼事。”
“洛依林,你以為你這樣做,伯父伯母就會喜歡你了麼,你別想了,你這樣做不過是嘩眾取寵而已,他們是不吃你這一套的。”
洛依林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吃不吃這一套又不是你說了算的,他們是我的公公婆婆,我孝敬他們完全是因為我的一份孝心,而你呢,我就說不準了你究竟是為了怎麼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