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成家陽幾乎天天發來短信,有時候隻是簡單的問候,有時候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諺語。她偶爾也回,多是“無聊”“腦子燒著了吧”“那個網站上抄的呀”
後來,他還真就發來幾條,末了還補上一句“保證原創”
她就笑,被一旁的莫北看到。賊兮兮地就說“小樣,笑成這樣?調戲那個帥哥呢?”
她立即就斂了笑,心中莫名的惆悵。
時間匆匆而過,莫北已經開始在收拾行李,她和趙峰打算去蘇州玩玩,方青和楊鳳的行程不變,她們問她的時候,她答“回家!”。
而下午,她就去詢問了直達北京的火車票,何以定原本讓她坐飛機的,她不想,說是習慣了火車。他說火車慢,不安全。她卻特別執著,最後何以定無奈依了她。一天兩個電話地去催她買票。她拖了好久,直到放假的當天下午才去了車站,硬坐沒了。就狠心買了臥鋪。多花了兩百。心疼。可是想,如果以沒有車票為借口,她不會懷疑何以定會直接坐飛機過來。想想還是算了。
回去的時候,大家行李已經打包完畢,她覺得也沒什麼收拾的,拿了幾件衣服裝進背包裏。晚上特別熱鬧,四個人打了幾份菜,滿滿地擺了一桌子,楊鳳還去拎了一瓶啤酒。這家夥,什麼時候變酒鬼了。這次喝得不多,一瓶,四個人分,每個人就半杯的樣子。免不了又是瘋鬧了一番,興起地時候,方青就說了“北啊。我可憐的娃,你可要堅守住啊!實在不行,就淪陷吧!”
說得另外三人一頭霧水。倒是莫北先反應了過來,立馬漲紅了臉。舉著拳頭就去追打方青。接著,楊鳳的臉色變了變,捏著杯子的手一抖,仰頭就把裏麵的啤酒喝了。悶著不說話。單塵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方青跳到她的身邊附耳說了句,她的臉也紅了,忍不住想笑,就看莫北漲紅著臉喊“笑吧,笑吧,你們這群思想不純潔的家夥!”
說的時候,單塵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再也沒了夾菜的興致。
然後,還是鬧著,空氣中卻比方才多了幾絲惆悵。
直到熄燈睡下,單塵還是胸口悶悶地睡不著,那頭,楊鳳也是翻來覆去地輾轉。
這一夜,單塵幾乎睜眼到天亮,模模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是何以定的電話,問她幾點的車,她說九點,明天早上八點的時候到,他‘哦’了一聲,說到時候來接她就掛了電話。
她也起來洗漱。莫北早就整裝待發,興奮地給每個人吻別後,就幸福地離開了。方青也在涼台哼著歌,去叫唯一還睡著的楊鳳,說是下午的火車,再睡會,就不再說話,單塵也沒有強求。看了她蜷縮著的身子一眼,鼻頭酸了酸就進了衛生間。
到離開的時候,又去叫了楊鳳,她悶悶地說了聲“再見”就裹緊了身子,方青也是下午的車,就對她說“記著叫鳳起來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