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少爺,不是這樣的,這肯定是個誤會。“管家急的滿頭大汗,再次搶著幫忙解釋:“老爺子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有力氣把邢小姐弄傷呢?我估計多半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當時屋裏就老爺子跟這個女人在,這女人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呢,誰也不知道啊。
哎!老爺子暴跳如雷,就是不開口解釋,他們早就問過了。
“尊,也許真的是個誤會,你也別激動,咱聽祁爺說說當時的情況。”燕安南也點頭表示讚同,扭頭小心翼翼的喚了句:“祁爺?”
“好,好..”老爺子已經撐到了極限,仍費力的揮開了左右攙扶他的展淩和老管家:“你搞這麼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出來,是誠心想要把我氣死是不是?”
看來是撬不開老爺子的嘴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這麼難以解釋?
祁尊返回病床邊,彎身抱起床上的女人,與老爺子對視幾秒,轉身就走,在門口,他頓了下腳,決然的語氣對身後說:“您知道我的脾性,答案,我是一定會要的。您要還想我尊稱您一句爺爺,還請以後,不要再傷害我的人了,這是,最後一次。”
“喂!尊,她現在還不能隨便移動..”展淩話還沒說完,就見老爺子身子晃了晃,暈倒了:“祁爺!”
“祁爺!”
頓時亂成了一片——
燕安南留了下來,陪展淩守著醫院這邊老爺子的情況。
展躍追祁尊去了,這家醫院是祁家私人醫院,祁尊這樣子分明就是不放心把邢心蕾留在那裏。
這次兩爺孫之間的隔閡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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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靈鎮。
眼前的這座山雖然高,但上山的路修的特別好,也沒那麼急,一米多寬的水泥台階,從山腳到山頂,穿插在茂密的樹林中,大概幾百步的距離就有一個休息的小亭。
遠遠望去,隻見層層疊疊的廟宇依山而築,把還算雄偉的山體裹了個嚴嚴實實,很是壯觀。
“我們鎮叫石靈鎮,這座寺廟叫石靈寺,這上去有一千多步台階,逢年過節的時候上去朝拜的人就多了。”在前麵引路劉叔介紹著,手裏拿了根小木棍,走幾步敲打幾下台階旁的草叢。
\"哦..\"林沫冉幾乎陶醉在了這樣清晰怡人的空氣裏,滿眼都是翠綠的樹木。
也隨手拾來根棍子,有些好奇的學著劉叔敲了敲:“劉叔,用這棍子敲打,有什麼講究嗎?”
劉叔一聽,憨厚慈祥的笑了:“嗬嗬嗬..這個沒什麼講究,這隻是用來嚇唬蛇的,太陽落山了,涼快了,這玩意兒就出來活動了。”
嚇唬蛇的?
蛇!
“啊!嚇唬、嚇唬蛇啊!”林沫冉頓時覺得腳底一麻,猛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原來這就是打草驚蛇啊!
從小雖然不是養尊處優,但也算是在大城市裏長大的孩子,還真沒見識過野生的蛇。
“累了吧?在前麵那個亭子裏歇一下腳再走。”
林沫冉立馬搖手:“不用不用,一點都不累,這裏空氣很好,氧氣很充足。”
“..那慢慢走,不急。”劉叔感覺跟城裏的孩子交流有點費腦力,這空氣、氧氣的。
太陽一落山,天就暗下來了。
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就像是一副漂在浮雲上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
爬上去其實也沒花多少時間,林沫冉看了眼手機,也就四十五分鍾。
看著眼前映在綠樹叢中的寺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頭頂是點點繁星,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祁尊的母親,原來就住在這裏麵,她名義上婆婆,從來不曾見過,沒來由的很想見著她。
劉叔說,祁尊每次來都是去見那位法號叫靜心師傅,靜心應該就是她的法號了。
腦海裏突然浮現祁尊轉身離去的背影,那麼落寞孤寂,他應該是悲傷的吧。
隨著劉叔進去,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焚香爐,按照禮儀上香朝拜後,找到管事的說明了來意。
意料之中的結果,靜心師傅從來不見訪客,常年不出佛堂,就連同寺的人都很久沒見過她了。
這情況,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