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爺爺沒收了她的身份證,昨天磨了一下午都沒要到手,總之老頭就一句話,女孩子不要太辛苦了,想找工作打發時間,就去博宇跟祁尊一起上班。
她怎麼可能再去靠近他?
不,她是不敢再靠近了。這個男人在夢裏都不放過她,她很沒用,在夢裏都會被他傷的一敗塗地。
沒想到這一大早他就折回來了,看來今天這個門她是走不出去了,是被掐死?還是被扔出窗外?二樓下去摔死的可能性不太大,會被掐死的可能性很大。
從小爺爺就灌輸了兩個理念給她,一是,熱愛祖國不違法;二是,林家獨苗要惜命。
所以,她其實比一般的人都要怕死,很怕很怕,家人一個個離去,林家就她一個了,她很想有個家,很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再生一大堆流著林家血液的孩子,這樣就熱鬧了。
很可笑的人生目標。
故作鎮定的繼續吹頭發,急忙開口辯解:“昨天換家具了,不知你會過來,所以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女人的每一絲神情盡數落入了他眼底,排斥,恐懼,那表情就像他比毒品還可怕。
剛來祁家她不是這樣的,老爺子叫她給他喊哥哥,她喊了他一年的尊哥哥,時常盯著他犯花癡被他逮著正著,她便擺出一副害羞又懵懂的蠢樣子,無辜的要死。醉酒那夜,他迷迷糊糊的要了她,之後她就不給他叫尊哥哥了,婚後一直就這麼別扭的過著,發展到今天的這個相處形式。
祁尊隻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悶悶的很不爽,這股怒火發不出來也消不下去。
看在她還知道害怕的份上,他咬牙忍了,沒有接她的話,他邊走進來邊解了襯衫的紐扣,眼角餘光瞟見女人忽然就僵直了身子,臉色變得更蒼白了。
排除醉酒那次不算,僅僅隻強要了兩次,就做怕了。
男人唇上勾起若有似無的冷笑,縹緲的虛無,脫了襯衫隨意的往地上一丟,開始解皮帶。
隻見女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神不知道往哪兒放,看樣子是在極力想借口準備溜掉。
在她開口前,隻見男人雲淡風輕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對著身後淡然吩咐:“給我準備換洗的衣褲。”還特別附加了一句:“五分鍾。”
“好的。”林沫冉頓時鬆了口氣。
他的日用品,她都打包了收在最邊上的那間客房裏,幸好浴室裏忘記收了,他的剃須刀洗漱用品都還在。
祁爺爺的一份遺囑,導致了她跟他變成了一場持久戰的生活模式,她必須要占一方自己的地盤,表明自己的立場,她知道他有辦法解決遺囑的事情,他那麼在乎那個女人,這婚遲早會離的,這期間,她隻要做好準備,不要到時候太過狼狽就好。
本來想把他的東西都清理掉的,心想這次是徹底跟他決裂了,是徹底把他推給那個女人了,以後這些東西應該都用不上了吧?
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扔,畢竟這裏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的,不是她的,還真拿自己當女主人啊。
九大紙箱他的物品,都用透明膠帶封了口,費了一番功夫才翻出裝他衣褲。
一看,慘了!白襯衫皺的不成樣子了!
五分鍾!趕緊找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