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婕妤到。”張言工作的地方恰好是在李尚儀側,本是婕妤這一位階不用李尚儀出門而應的,奈何尹司籍與夏桎關係不睦,張言又與夏桎有些嫌隙,這便讓李尚儀迎了她。
“大人,夏婕妤請您。”顧曲匆匆前來。
“行吧,是福不是禍。”張言撂下筆。
“怎麼,張掌籍居然躲起本宮了。”幾個月來,夏桎第一次主動找上門來。
“下官不敢,下官隻是去了庫房拿了些圖紋。”張言麵無表情。“張掌籍來看看這對簪子。”隻見夏桎凹起的肚子,十分明顯。張言微微處眉。“回娘娘,這是糖色蓮子蓮心簪。”張言隻消一眼,就知道這是蓮子蓮心簪。“本宮以為張掌籍早就忘卻了呢。”張言抬眸。“有人陷害之事若不能久記,便會重蹈覆轍。”夏桎眉心一跳。“張掌籍這話中有話。”張言微微一笑。“娘娘多慮了。”
“張言,本宮近來身子總是不爽,這衣服也是屢屢不得合身,所以請你來本宮宮中坐一坐鎮。”夏桎喝了一口茶。“這…”張言看向李尚儀,李尚儀點了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張言,你來到本宮宮中,如今可不是到了本宮手裏了。”張言咬著唇,心裏打著小算盤。“娘娘,如今還是安心養胎,旁的就不要管了。”張言道。“本宮至今還是不明白,你究竟為什麼要投奔萬貴妃。”張言抬頭,正好對上夏桎的剪水雙眸。“娘娘,您姑且不明白,就連下官也是不明白的。旁觀者清,娘娘您是旁觀者。”夏桎怔了好幾秒。“你們先下去。”
“張言,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皇上的妃嬪嗎。”夏桎道。
“下官不知。”
“因為我在獄中聽問你升職為女官,姚錦書同我道,你是為了女官的位子才接近萬貴妃,接近我。”
“我很惱怒,我是覺得我的朋友居然為了利益就忘了她的好友還在獄中受盡煎熬,所以我就讓我母親寫了一封簡書遞給了皇上,而我,居然恰好是皇上兒時的書童,所以。”
“娘娘說這麼多。”張言抬頭。
“本宮隻是想知道,你究竟想解救本宮過嗎。”夏桎忽然轉身。
“我找過很多人,我用了很多法子,我從姚錦書那兒找到了誣陷你偷盜的簪子,從呂娋那裏知道了姚錦書陷害我,同時我也知道了你夏桎為了出獄去做了皇上的嬪妃。”張言道。
“你不是說過,你要憑自己的努力做一個讓左家以你為豪的人嗎。”
“張言,你還是這個模樣,和我之前見到的張言,並無不同、”張言聽她的口氣似乎是要原諒自己了。
“所以說,夏娘娘原諒下官了嗎。”夏桎撫了撫肚子。
“張言,你要記住以前的夏桎已經死了,現在的夏婕妤才是你侍候的主子。”張言點頭。
“下官一定會盡心盡力。”
“阿池,本宮聽說張言被夏桎要走了。”阿池端來一杯茶。“張言還真是討人喜歡。”萬貴妃緩緩抿了一口。“夏婕妤的胎幾個月了。”
“娘娘,已經六個月了。”阿池道。
“是該好好養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