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中灑下一道亮光,我揉了揉模糊的雙眼,伸手去接那一抹光,燼光從柔荑中穿過,溫暖而和煦撐著身子出門,此時正春夏交織罷。
肩上落下杏花瓣,我依杖凝神聽遠處鳥鳴。
這裏已不知道是多少個年頭,從豆蔻年華到遲暮之時,從滿頭青絲到白星點點,而容貌早已是不可入目。
恍惚,記得,他坐在門前的杏樹下,替我拂下肩頭花瓣,道。“張娮,我定會來這裏接你。”這裏,是哪裏。
我定會來這裏接你。誓言,是最不可信的語句。
這一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左不過我是一場宮廷政變中失敗一方。
在這兒,今年歲,無謂輸贏罷。
想倚著杏樹,取一壺清酒,以極逍遙的法子悠悠了結此生:想同意中人對鏡描眉,錯貼黃花鈿,共譜“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之些閨中情話:想女扮男裝偷跑與書館聽文人墨客講些有趣的故事。
我叫張娮,是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新世紀女性。
這個穿越梗我也隻在電視中見過,卻沒想到我走了狗屎運,穿越到朱元璋他孫子的他孫子的他孫子......的朝代,這劇情真是他奶奶的狗血。
既來之,則安之。
我此生有四朵桃花,所謂桃花,既是桃花運罷。
前三朵乃是個個出挑,都因為我身處宮廷之中連個花苞都沒開就榭了。
這第一朵桃花,麵皮、五官、輪廓,樣樣都是極好的,卻礙於身份娶了別的世家女為妻,後倒是成了摯友,不過少了那一份情誼罷。
這第二朵桃花平生喜好武刀弄槍唯獨對我體貼入微,誰料一戰而征竟一去不返,再歸來時,我已遲暮,他也已有妻女。
第三朵這才真真是朵爛桃花,素日喜好做衣裳,又生得一身藥石香,藥石與衣裳皆出眾,卻他一勞作起來竟不知日月,偏我好逍遙,這一朵不要也罷。
最後一朵,雖生在帝王家,爹不喜娘又離去的早,孤苦了半輩子,卻被幾個娘們坑了,好在他待我是極好,身份年齡也還是般對,這一朵姑且采了來。
若是有後悔藥,我定當好好讀書成為國之棟梁,或者是個男兒身。
誓言,是最不可信的語句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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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蕪芴親媽,這次帶來了小張和大太子,希望大家能喜歡。一輪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