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斌帶著餘子喻來到之前餘子喻租下的小四合院,他們是從牆上進來的,沒有驚動四周的鄰居,所以沒有人知道屋裏有人。
餘子喻身上的傷口很深,流了很多的血,柳斌為其處理好傷口後給他上了藥。夜裏餘子喻起了高燒,渾身發燙,柳斌便要濕毛巾為他擦身,敷在額上。當柳斌想走開換水的時候餘子喻的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餘子喻睡得很不踏實,他的口中直喊著柳斌的名字。
餘子喻昏迷道:“別走!斌兒!別走,斌兒!斌兒……”
柳斌想脫開他的手,卻被他牢牢地抓住。柳斌在其耳邊道:“我不走,我隻是去換盆水。你發著燒呢,我必須幫你把燒壓下來。來,先放開我的手!”
餘子喻起初不肯放手,但是後來柳斌輕輕地掰開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輕輕地拍了兩下,安慰道:“我去去就回!”
餘子喻這才肯聽話。
柳斌守了餘子喻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餘子喻睡踏實了,燒也被壓了下來,她才放心到廚房燒了些熱水,到街上買了些吃的。
餘子喻從夢中驚醒,他一股坐起道:“斌兒!”
動作過猛牽動了傷口,刺痛的疼痛由心而來。他用手壓住胸口,緩了緩神,他發現這裏是小四合院柳斌住的房間。他身上的傷口全都被包紮好,身上的衣服也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他還是擔心,他決定起來到房門外找尋柳斌的身影。
他的傷實在太重,他每挪動一步難如蹬天,他按著傷口踱到門口,正巧柳斌從外麵買完東西回來。
柳斌見餘子喻站在門口,她著急道:“等等,先別動!”她立即將手中的東西隨便的往廚房一擱,便跑過去扶餘子喻。她埋怨道:“身體還沒好怎麼就出來了?”
餘子喻虛弱地抱著柳斌道:“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不在。我怕昨晚的一切隻是我的一個夢,所以就出來找你。我想見你!”
柳斌明顯得感覺到餘子喻變了,以前的他雖然總是默默的守護著她,但有的時候也會說一些讓她很為難的話。可是現在,他的感情變得非常的細膩,說話變得非常的含蓄,讓人聽了不由自主的就接受了他的好。可惜的是她是有婚約的人,她給不了他任何的答複。
柳斌扶住餘子喻道:“外麵風大,我扶你進去。”
餘子喻沒有拒絕。
柳斌道:“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拿吃的。”
餘子喻握住柳斌的手,道:“不要走,我有好多的話想跟你說。”
柳斌哄道:“隻有等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說話,傷也好得快!”
餘子喻感覺到柳斌在故意地躲著他,看著她走出房間的身形,他決定等她回來的時候他一定要將一切告訴她,他不允許她再躲著他。
柳斌端了一碗稀米粥、兩根油條,還有一小碟醬菜進來。
柳斌道:“吃吧!我買了藥,等你吃過了早餐,我再去煎藥。”
餘子喻道:“斌兒,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柳斌道:“先吃東西吧,再不吃就涼了!”
餘子喻小喝了一口粥,道:“其實我……”
“我知道,你以為我真的死了,所以才會一時衝動攻進了幽冥宮。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這種事下次不許了。”
“我不是想說這個!”
“那你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故意放出風聲說自己死了?這不過是個金蟬脫殼之計。”
餘子喻有些按捺不住,他感覺到柳斌有意不讓他說出心裏的話。他抓住柳斌的手急切道:“不是的,不是的。為什麼你要逃避我?為什麼你不肯聽我把話說完?”
柳斌看著餘子喻著急的樣子真有些餘心不忍,她也覺得自己應該聽他把話說完。雖然他說的或許會是她最難以應對,但是他始終是因為她受的傷。她沉默了,在沉默中聽餘子喻把話說完。
餘子喻道:“斌兒,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其實我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了?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十年,也等了你十年!這十年來,我為了你拒絕了多少名門旺族家的小姐。斌兒,我來這裏隻因我想再見你一麵,告訴你這十年來我有多想你!”
他字字肺腑,感人至深,可她對他卻毫無印象。柳斌慚愧道:“十年前,我們真的見過麵?”
餘子喻點頭道:“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活到今天!”
“可是為什麼,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
餘子喻凝起了眉頭,他在想或許他不應該執著的讓柳斌記起他是誰,他應該坦白的告訴她自己是誰。餘子喻深情地凝望柳斌道:“斌兒,其實我是--”
“師姐!”
外麵傳來龍影的叫喊聲,柳斌轉過頭道:“是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