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喻冰冰介紹來的?”謝品言又問。
“哦……是於先生……!”桑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話語就有些支吾。於兵兵是誰,她可不知道。
“哦,是喻少?!”謝品言凝眉看著眯眼躺著的男人,這個喻少,感情還是忘不了寧曉彤啊,嗬嗬,說得好聽,不讓他提那個女人,其實,他比誰都想她。
“你幫忙,我來把他扶到樓上。”謝品言說完,便彎身扶起他,想要扶他上樓睡覺。
“不用你……我又沒醉!”喻冰魄大手一揮,拒絕別人的幫忙,自顧上樓,腳步歪斜著,踉踉蹌蹌的往上走。
他沒醉,但是,他真的希望自己喝醉了,喝醉了,心裏就不會那麼痛了,心痛,痛到沒有知覺了,以為早就已經沒有知覺了,可是,為什麼一聽見她的名字,一見到和她有關的東西,甚至一看到長的和她相像的女人,他的心為什麼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為什麼,曉彤,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你都已經走了,你都已經要做好為了事業不要愛情了,為什麼還要無時無刻的想著折磨我!?
踉踉蹌蹌的腳步,像是灌了鉛,沉重的他的那顆心,也沉到了穀底!
“呃……那個請問小姐貴姓?”謝品言看著搖晃著上了樓的倔強的家夥,歎了口氣,轉身問身邊的小身影。
這個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她第一眼就喜歡,她柔柔弱弱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憐惜她。
“桑夏。”桑夏連名帶姓的告訴跟前的男人。
因為生活的艱辛,她的內心其實很敏感,和顏悅色的人,她會回報以真誠和微笑,對她不好的人,她同樣也會回報他戒備和冰冷。
她就像是渾身帶著刺的小刺蝟,但是,通常情況下,她是好好收藏著身上的那些刺的,隻是,等到自己要受到傷害時,才會迫不得已的拿出來保護自己免受傷害。
而眼前的男人,那種溫溫柔柔的眼神,看的她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很溫暖很舒服,所以,雖然他是冰山男的朋友,但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
“哦,桑夏小姐,一會兒麻煩你幫他擦擦臉,喂口水喝,喻少今天心情不好,喝得多了。“謝品言又溫和的叮囑了一句。
“嗯,知道了先生。”桑夏眉眼彎彎的點點頭。
謝品言又是一愣神,真的好像她,她彎成月牙一樣的眉眼,多麼像寧曉彤沒心沒肺、大笑時候的樣子?
隻是,她的笑是肆無忌憚的是花枝招展的,而眼前的小女人卻是淡淡的輕柔,像是一副水墨畫中描著彎彎柳眉的纖細女子,撐一把油紙傘,緩緩走出畫麵來,立時,便走出一路出塵脫俗的清靈之美。
“你是學美術的?”瞟了一眼茶幾上的素描,謝品言忍不住的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