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要高看她一眼呢,居然不願意拿身子換錢,和他認識的那些女人似乎有點不一樣,那些瘋女人即使倒貼也恨不得心甘情願的爬上他的床。
他看到她的小手緊緊揪著床單,眸子裏閃爍著盈盈光亮,那樣憤恨又糾結無助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楚楚的,像極了那個小女人……同樣的眼神,每次看到這樣的眼神,他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融化在裏麵。
喻冰魄的心裏又是一陣煩躁。
“你別忘記了,剛才的那一巴掌我還沒有算進去呢,要是算進去的話,十個月,嗯,我算算……!”喻冰魄忽然冷冷開口,接著掰著手指,似乎真的要把那一巴掌算進去。
“等等!”桑夏心裏一個激靈,來不及再想什麼合不合適了,小手猛地抓住他煞有介事胡亂動彈的手指,“我答應你!”
這個可惡的壞蛋,要是真的把剛才那一巴掌再算進去的話,她豈不是又要多浪費時間在這裏?
算她倒黴好了,算她這十個月白活了好了,權當伺候豬狗牛羊畜生了好了……
“十個月就十個月!”桑夏說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喻冰魄不說話了,隻是努努嘴,意思是讓她動手在紙上簽字。
桑夏拿過他遞過來的筆,麻利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而後,沒好氣的將紙片塞給他。
“桑夏!?”喻冰魄看了一眼紙上的名字,眉頭好看的擰起,而後,見她沒回答,倒也不在意,他冷冽的眸子睨視了她一眼,便將手裏的合約折好放進口袋裏。
“合約生效日期從現在開始算起,不過,看在你沒有準備的份上,準許你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六點準時來這裏報道。”冷冷的說完,似乎再也不想看到她似的,指著門口對她說道,“你可以走了!”
“是不是隻是白天,晚上不住在這裏的!?”桑夏提示了他一遍,也似乎是給自己確定答案。剛才的合約裏沒寫清楚,她也忘記問了。
“二十四小時住家女傭,你認為是白天還是晚上?”喻冰魄看著她傻乎乎的模樣,鄙夷的神情掩飾不住的從他眼角流瀉出來。
這個傻女人,不是一般的傻,合約都簽好了,還來問這樣幼稚的問題。
“可是……可是,合約上沒寫是二十四小時哎!”桑夏苦著臉說道。
再說了,要是住在這裏的話,怎麼和奶奶說,她做的這份沒有報酬的工作隻是在還債啊。
“合約上寫的不是鍾點工,是女傭。”喻冰魄說完,打開房門,對她說,“桑夏,明天見!”
“……!”桑夏無話可說,合約已經簽了,再怎麼摳字眼也沒有用了,還不是他說了算。
她沒好氣的怒瞪了他一眼,向著門口走去。還明天再見,要是有可能,真的這輩子都不像看見他,死變態一樣的男人。
“我這樣走了,你……不害怕我再也不回來了?”走到門口,桑夏忽閃著眸子回頭問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