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緋聽到這腳步聲非常輕盈,她悚然一驚,連忙躍上橫梁,趴在梁木之上,屏住自己的氣息,盯著下麵的動靜。
很快,便有人打開房門走進來,那人手持著燈籠,那微弱的燭光正好便利了雨緋,雨緋仔細一看,原來進來那個人,正好是蔓媛。
蔓媛的麵無表情,把燈籠放下之後,便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一個包袱,她的動作非常輕,似乎是怕弄壞了什麼似的。
雨緋不敢探出頭,那蔓媛發現自己,但是蔓媛的身軀剛好遮住了那個包袱,雨緋看不到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她心裏非常焦急,蔓媛這個時辰來看這東西,肯定是什麼不見的人的。
雨緋正打算等蔓媛離開了再去看一看,誰知道蔓媛幹脆把那包袱帶走。
聽著蔓媛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雨緋才從橫梁上麵跳了下來,她心裏疑惑著,究竟木雁容打著什麼主意。
她此時已經猜不透木雁容的想法了,從上次密函所說的蘇州繡娘,她無法參透,王爺也查不到什麼,但是這並不代表木雁容沒有任何的詭計。
想到這兒,雨緋已經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現在看似平靜,恐怕也是一觸即發的時候了,隻希望王爺小心些。
蔓媛還未就寢,雨緋不敢再留在鳳仁宮,回去了萬花宮之後,她看了一眼齊文帝為她建造的花棚,輕輕一笑,就算齊文帝待她多好,她也隻不過是一個替身。
木晚晴已經等到了王爺的全心全意,可是她何時才能夠離開這皇宮。
依舊是沒有木以柔的消息,但是木晚晴看著芷凝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似乎已經沒有了陰影,木晚晴才漸漸淡忘了下來。
木晚晴自從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後,格外注意特別的日子,她先前已經問過桂馨,知道五月初五才姚德妃的忌辰,她便開始著手準備祭祀的東西。但是卻不能張揚,不然會招人話柄。
木晚晴在上香的時候,不免有些感觸,自己來到這裏已經有一年多了,也逐漸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隻是這一年裏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都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還好霍宸在自己的身邊。
她亦是滿足了。
芷凝正在燒著紙錢,看著木晚晴那誠懇的模樣,但是神色裏又有一絲愧疚,她不免有些疑惑。
“小姐,你是否身體不適?你臉色看上去不大好。”芷凝擔憂地問道。
木晚晴一怔,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我抄的佛經都燒了嗎?”
“已經燒了。”芷凝回答道,“小姐每日都抄寫佛經,姚德妃自然會知道小姐的心意的。”
木晚晴臉上的笑容斂去,她隻是想要彌補過錯而已,讓自己的心好過一些,說到底也是這具身體所惹的禍,不做點事情,就覺得有良心過不去。更何況霍宸如此在乎他的母妃,她也盡了兒媳婦的一份責任。
姚德妃的忌辰剛過去兩天,宮裏便來了消息,木雁容在鳳仁宮舉行一個宴會,算是一個家宴,她與霍宸也被邀請在列。
木晚晴本是不想去,但是又找不到借口,隻好跟著霍宸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