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麻煩王爺了,不過我幫不上王爺,真是對不住了。”
霍宸沒想到她還是拒絕,如此不給自己臉麵,她是記恨自己還是怎樣?他聲音略有些不滿:“你別以為隻有你能做,本王也可以叫柔兒做。”
木晚晴抬頭瞥了他一眼:“我從來都沒有這樣以為過,這針線活的功夫誰不會做。更何況是王爺說過不想看見我,如今就食言了,可笑極了。”
他被她頂了個啞口無言,雙眸裏的憤怒投入驟然燃起的兩簇小火焰:“那好,本王就許你一個條件,你要是幫本王,本王就把阿若那丫頭遣到你身邊伺候。”
木晚晴這才正眼看著霍宸,原來桂馨姑姑已經告訴他了,倒真是個無間道啊,她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難活,問道:“就是用珍珠繡個壽字出來吧?就這樣簡單?”
霍宸點點頭,又說:“等會會有人來給你量尺寸,做一身新的衣裳。”
木晚晴覺得霍宸很奇怪,怎麼讓她做這做那的,看來居心可測。
“好端端的做什麼衣裳?”
“人靠衣裝,你不打扮得好點,丟了本王的臉麵。”霍宸慢悠悠地說道。
這才把木晚晴氣得吐血,霍宸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哪裏難看了,她幹脆冷哼一聲,懶得再理他。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看了看他,他堅挺的鼻梁,眉宇間帶著一份英氣與堅定,這是霍寰所沒有的,霍宸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會去追逐,他一定想要得到。
但是人世間哪裏有那麼完美,世間沒有十全十美啊。
忽然,她恍然大悟,笑了一聲說道:“聽說皇上就快壽誕了,這是王爺準備給皇上的壽禮吧?”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給本王好好做。”
怪不得最近霍宸沒有找她麻煩,原來是為了謀劃這檔事,不過為什麼霍宸就是要她來繡?還說要做一身新衣裳,莫非霍宸想帶她出席?她想了想,自己隻是九等侍妾,怎麼可能會呢。
閨房裏隻有點燃著一隻蠟燭,在無盡地流淚,似乎永遠都不止疲倦。恰如木以柔一樣,她的心也在流淚,幾乎浸滿整個胸腔,她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那支金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眼神呆滯,卻覺得那紅寶石刺疼了她的眼睛。
“為什麼是她?”木以柔的朱唇慢慢動著,眸子裏閃過一絲的狠毒。
她又想起木晚晴那張臉,就想著把那張臉撕破,她的手指慢慢合攏,任由指甲嵌進手心裏,但都不覺得痛。她忽地把那步搖掃了下地,沒有一絲的憐惜,她悉心準備那麼久,為什麼偏偏是木晚晴!
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落,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了一地,如此撕心裂肺的感覺,也隻有霍宸能夠左右她,為什麼自己就爬不進他的心裏,她曾經沉默地、毫無希望地愛過他,他那麼高高在上,她努力攀爬,她既要忍受羞怯,又要忍受嫉妒的折磨,她終於如願以償嫁了給他,但現在卻是,皇上的壽宴他卻帶著木晚晴出席,她呢?她算什麼?
她嫣然一笑,卻帶著無盡的淒涼味道,她慢慢把自己頭上的發簪珠釵除下,可是心中的恨如何放下?她隻會更加痛恨木晚晴,這個搶走她一切的女子!
皇宮。
齊文帝大壽,大宴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