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午夜,無月。
一處廢棄的舊石油工廠孤單坐落在郊外。
不遠處的轉角靜靜停放著一輛小型房車,從外觀來看,暗灰底色上鋪慢蒼老與歲月磨礪的痕跡,在這樣的黑夜裏更能輕易被路人忽略。
慕北此時正慵懶的倚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閉著眼似乎陷入了睡眠,車窗上打著節拍的手卻陷露了主人此時的狀態,絕色清麗的容顏一臉悠然,嘴角更是噙著不可一世的笑,仿佛不知道自己正在執行多大的任務。
與她不同的是車內其餘5人,雖然努力克製卻依舊無法阻止額頭不斷冒出的汗水。
從這些人的狀態上可以猜得出他們都是新人,而且今晚任務的危險係數。
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個小夥子不安的搓著手,眼睛不停的朝前方的石油工廠裏望去,擦擦手中的汗,轉頭望向慕北那張魅惑蒼生的容顏,無法想到自己第一次行動竟然是跟著這樣一個外表柔美的“弱女子”。希望等下不要拖自己後腿才好。不過看在她長的美的份上,待會兒就讓她跟在自己身後,讓她見識見識自己的英姿。說不定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抱的美人歸了。
想到這裏,不由得清清嗓子開口道:“慕指揮官,我們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等下錯過了最佳時機可就不好了,若是慕指揮官害怕了,可以坐在車上等我們凱旋歸來。”
雖然自己心裏也很緊張,但若是可以憑借這次行動就得到美人的心,那就是死也值了。
慕北停下打著拍子的手,睜開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隻一眼便讓男子不禁打了個寒戰,明明是炎炎夏日,卻有股寒氣從腳底往上冒。眼神微微閃躲著慕北的凝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隻好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所幸,慕北隻是盯著他並沒有做出什麼行動,移開注視的目光,抬起手看了眼手腕處的女士手表,輕啟朱唇吐出兩個字:“等著”。
她記得男子好像叫陳劍,是國安局副局長陳方龍的兒子。而車內其餘四人也是國家高層領導者的子女。
車內再次陷入了寂靜,那個叫陳劍的更是大氣不敢再喘一下,一個眼神就被嚇成這副德行,慕北嗤之以鼻,回想起自己會與這幾個小鬼合作的原因:
國安局第九行動處處長辦公室。
“那五個孩子都是上層領導們的子女,剛從警校畢業,正是實習的時候。這次行動就由你來帶著他們曆練。”
辦公桌前一位看起來威嚴無私的中年男子,對著坐在沙發上似聽非聽的年輕女子說道。
卻見女子依舊慵懶的倚躺在沙發上,絲毫沒有對上級領導談話的尊敬,眼底更是有一絲隱約可見的蔑視。
中年男子見狀,臉上不由得出現一絲惱怒與尷尬,嚴聲再次問道:“慕北!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慕北笑笑,微微正起身,但笑卻始終未達眼底:“在聽”。還是短短幾個字。
“那說說你的想法。”見她答話,男子語調稍稍緩和了幾分。
慕北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是無所謂,就算我一個人依舊能完美的完成任務,隻要他們不添亂,我還是很歡迎與他們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