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天,何小仙的感冒就好了。在感冒的這兩天裏,郎亦訣和古風都幹了些什麼她不知道,但是每次古風回來的時候臉色都很不好,使得原本就是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添了一層黑。
她此時隻想做個鴕鳥,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但是她做不到。隻是無論她怎麼問,古風都是緘口不言。
病好了以後,她覺得有必要好好處理這件事情了,雖然囡囡現在沒有事兒,但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昏倒,也著實嚇人。早點治好了,囡囡不用遭罪了,他們也不用這麼擔心了。
“古大哥,我……有事想跟你說!”這天哄著囡囡睡著以後,她找到古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古風淡淡點點頭,率先在沙發上坐下。
如此好說話的態度,倒是令何小仙微微有些吃驚。
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古風就說話了:“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然後跟郎亦訣在一起?”
何小仙短暫的錯愕之後,點了點頭。
他能知道她的想法也並不奇怪,因為郎亦訣似乎恨不得她立馬就跟古風離婚然後跟他在一起。
“好!”古風又說了一個字,然後直接起身,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出了屋。
“古大哥,你去哪裏?”她也跟著站起來追出去,然而門外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剛才她其實看到了,他說那個好字的時候,眼裏有深深的悲傷劃過,她內心又湧起對古風的無邊無際的自責和愧疚。
但是現在,她別無選擇。
古風下了樓,發動車子,狠踩著油門,朝A市最為繁華的地方開去。
他需要在一個嘈雜的環境裏,才會覺得自己並不孤單。但他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嗨,帥哥!不介意請我喝一杯吧?”他獨自坐在皇朝尊尚的吧台喝酒的時候,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在他身邊坐下,妖嬈地笑著問他。
他淡淡地瞥了那女人一眼,又很快將目光收回,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女人並不介意,而是自顧自地朝酒保要了跟他一樣的酒,在一旁自斟自酌起來。
半晌,她轉頭朝他一笑,幽幽說道:“我叫覃思思,你叫什麼?”
古風仰頭將杯裏的酒喝盡,聽到覃思思的話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了。
但是她仍然不覺得無趣,又抿了一小口酒,自嘲地笑了一下,裝作好奇地問:“怎麼了?失戀了?”
這句話似乎踩到了他的痛腳,他猛地轉頭,雙眼冷冷地瞪著她,低低地吐出一個字:“滾!”
他此時的樣子真的有些嚇人,覃思思似乎有些害怕,嘀咕了一句什麼,走開了。
他又要了不知道多少酒,直到醉倒在吧台上。
何小仙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電話響起來,然後她聽到裏麵一個男人說這個電話的主人在皇朝尊尚酒吧喝醉了,叫她去接人。
她清醒過來,拿著電話看了一下,竟然是古風的。
這麼晚了,他還喝醉了,一定是心情很不好。
她趕緊起床穿衣服,要走的時候又不放心將囡囡一個人留在家裏,於是隻好抱著熟睡的囡囡去敲響了郎亦訣的門。
郎亦訣還在工作,聽到敲門聲很快就開了門。
“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幹什麼?”他看著她穿戴整齊的樣子,不悅地皺眉問道。
“古風在酒吧喝醉了,我現在要去接他。我不放心囡囡一個人在家裏,你幫我陪著她行嗎?”她簡單地解釋著,就要將囡囡遞給他。
可是郎亦訣卻黑了臉,也不接過囡囡,嘲諷地哼了一聲,“囡囡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陪著她?你又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幫你?”
何小仙一愣,敢情這廝還在生氣。
那天在機場,他和古風兩人差點又爭執起來,她實在被他們吵得頭大,就對郎亦訣說了句她會很快處理好這件事。
但是這兩天她都病著,今天晚上才跟古風說了。郎亦訣可能以為她還在拖延,所以在生氣。
隻是現在都這麼晚了,古風一個人喝得不省人事,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是現在的社會太亂了,她還是免不了擔心。
“不幫忙就算了!”她也生氣了,抱著囡囡轉身就往電梯間走去。
“你幹什麼去?”郎亦訣在她背後提高了聲音問道,比之之前的嘲諷,此時則籠上了一層寒冰。
但是何小仙不打算理他了,按下了電梯按鈕。
郎亦訣暗咒一聲,快速地套上一件衣服,追了過去,及時製止了她走進電梯。
“你不幫忙就算了,難道你還要阻止我帶著囡囡去嗎?”何小仙不滿地瞪著他,心裏又擔心著古風,急切地想要繞過他進電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