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殤忍不住嗬嗬的笑起來,三人笑聲灑滿了整個禦花園。
遠處,身著張揚翠色的妙齡少女正歡欣的流連於禦花園中,聽到遠處的笑聲,不禁皺眉。好好的景致都被這突兀的笑聲破壞了。回過頭問向身後從容的侍女:“那笑聲,是從那裏傳來的?”侍女微低頭,若仔細看可以發現那侍女臉上有著猙獰滲人的燙傷痕跡,此時還不時的流出血痕,看起來似乎是新傷:“回公主,那似乎是不久前來皇宮入住的北渡國使者,這笑聲聽起來像是女子,應該是北渡國公主墨姬或是藍公主。”
侍女的分析有理有據,隻是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帶上了千年的寒氣,慎冷入骨,若是旁人在此,絕看不出是皇宮中的奴才,侍女生人勿近的寒氣仿佛可以侵煞到旁人,但卻不覺得反感,反倒有一種梅花般傲骨的風節。
翠衣女子斜著眼,一絲陰狠閃過眸子。這個落梅是越來越放肆了,看來,昨天的懲罰似乎不夠啊。翠衣女子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侍女,眼裏充斥著不合年齡的陰狠和狡詐。
侍女落梅冰冷的眸子落到那陰狠的臉,沒有一絲波動,好似世界毀滅,她也可以無動於衷。
“是嗎?那我可要去拜訪拜訪,北渡國公主可是貴客呀。哦,對了,我聽說明月宮裏的柴火好像不夠用了。落梅,你去把這宮裏的柴火都劈了吧,畢竟這宮裏可還有些受凍的人呢,不是嗎?”翠衣女子嬌笑著對落梅說,好像是和自己親近的姐姐一樣隨意閑聊。
落梅冰冷的眸子附上了一層寒氣,霧霾的雙眼中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是,公主。”落梅冰冷的回道,轉身退下。她不在乎自己的辛苦與否,隻是自己的妹妹還在她手裏,想來自己若是不遵命,妹妹就要被她百般折磨了。
這女人,就如此幼稚嗎?落梅冷笑的揚起嘴角,快了,涅槃之焰已經出現,水靈珠她是勢在必得的,隻要得到水靈珠,自己和妹妹體內的千年寒氣就可以根除了,便再也不需要受每月的寒氣噬髒的非人的痛苦,自己的靈力恢複後,綠音公主,我們的帳便要好好算上一算了。
綠音隨意拍了拍剛才觸碰到落梅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似乎是有些不耐煩:“好了,咱們去見見這北渡國的公主,看看這位公主有什麼過人之處可以住在雲霄殿。”
身後的侍女驚慌的低下頭,跟在綠音後麵哆哆嗦嗦的。這位公主的老辣她可是深有體會,如何能不害怕?
好在此時綠音的心思完全不在身後的侍女上,若是在平常,這侍女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位驕縱狠辣的公主也一直是南笙國皇帝的左膀右臂,有時出的計策連那一國之君都覺得陰險無比,因此雖然她深受皇帝重視,卻也被皇帝提防著。
綠音絕色的臉上噙著一抹狠辣的微笑,讓整個臉部看起來有些扭曲。身後的侍女哆哆嗦嗦,生怕伺候不好前麵這位修羅公主。
明月宮的後院內,落梅正不緊不慢的劈著柴火,那張淡漠冰冷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猙獰的疤痕遍布在臉上,遠遠看上去很是驚悚。可著臉的主人似乎沒多大情緒去關心自己的容貌,一雙素手因為長時間用力,再加上劈柴的力度,已磨得滲出了血痕,頭頂沁出一層薄薄的汗,可手上的動作依舊未停,仿佛不知疲倦的重複著劈柴的動作。
剛用完膳到處溜達的念潔就看到了這一幕,心底湧起一絲好奇。
這皇宮竟還有這樣氣質冷然的侍女,可那道猙獰的疤痕卻平添了一份驚悚,讓念潔看著很是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