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明白,你們綁架了蘇杭和敦敦,既不向我勒索,又不跟我提其他要求,隻讓我單獨出來,你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殺死我?可殺死我你們能得到什麼?顧長安現在不認你們,等我死了,大概更不會認你們,相反還會把你們當做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逃到國外,他也有辦法能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不要總把自己想得很聰明,宇宙無敵。我們的未來就不由你操心了,顧長安現在也是一團糟,他要能顧得上你才行。我也跟你說一個有趣的故事吧,顧敦行不應該叫你爸爸,應該叫你哥哥,他和我們擁有相同的Y染色體DNA,也就是他跟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汪惠然笑得很得意。
“嘰——”顧淇奧強踩刹車,這個消息確實震驚到他了,這也是一個最好拿下汪惠然的機會。
當一個人得意忘形時,戒備就會鬆懈,而這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最後機會。
顧淇奧沒有絲毫的猶豫,解開安全帶,回身,手腕一翻,就把受慣力影響還沒穩定身形的汪惠然手裏把手槍奪了過來,一拳揍過去,汪惠然立即就看到了滿天星。
拉開車門,把汪惠然從車裏拉出來,摁到車身上,咬著牙說:“謝謝你給我講這個故事。通過剛才的故事,我們應該明白,做 愛應該戴安全套,坐車應該係安全帶。現在告訴我吧,顧昔傾在哪裏?”
汪惠然嘴裏都是血腥氣,他氣得哈哈大笑,“你就不怕我的電話是全程開著的?你這裏的動靜已經傳給顧昔傾,而他現在正帶著人跑路,就算我告訴你他在哪裏,等你追過去也人去樓空了。”
剛才那一拳就已經把他的藍牙耳機打掉了,顧淇奧從他兜裏掏出手機,果然是剛剛掛斷的通話。
幾輛車悄無聲息的靠過來,便衣們過來把汪惠然帶走了。
這是第二方案,顧淇奧佯裝一人前去,而他身上裝了定位裝置,就算對方搜身也沒辦法找出裝置在哪裏。而他身上還有特警隊最新的通訊設備,剛才的通話信息都被指揮車上的監控設備全部接收了。
顧淇奧問:“怎麼樣?從車上的導航裏查出什麼沒有?”
“顧先生,請你上車,按既定路程繼續以麻痹綁匪,我們同伴已經封鎖了那一片區域的大小路口,隻要對方出現,絕對插翅難逃。”
顧淇奧上車前,腦海裏回響著汪惠然的話,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兒子變兄弟?
無巧不成書這句話是誰第一個說出來的?他保證不打死他!
聊天聊到一半,顧昔傾突然臉色大變,然後衝到門口大喊一聲“撤退”,就聽到淩亂的腳步聲響起。來帶沐蘇杭還是在飛機上的那個高大個,加上顧昔傾,總共有六個男人,顧敦行被一個小個子的隨意扛在肩上,而孩子沒有任何的知覺。
“孩子怎麼了?”沐蘇杭剛問出一句,頸後一痛,人隨即暈了過去。
而等她再醒來,就已經躺在了病房裏。
顧淇奧正僵著一隻手打領帶,她看看時間,上午九點。環視一圈卻沒見到顧敦行,她心一急,脫口而出:“敦敦呢?”聲音沙啞得像是破風箱發出的,吐字很不清晰,臉頰兩邊還木木的——被膠帶封得太久的緣故。
顧淇奧回過頭來,喜出望外:“你醒了?你覺得怎麼樣?”說著就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沐蘇杭輕輕搖頭,一身疲軟無力,甚至連搖頭都沒有力氣。腦袋裏回想起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噩夢終於結束了?
“敦敦剛剛跟我媽出去了。你先不要著急動,對不起,我去晚了。”顧淇奧也是一臉的憔悴,為了找她,他和市局以及特警隊的人三天裏沒有好好休息過一下。
他那天按顧昔傾的指引,來到城西一個未完工的工地,找到顧昔傾,卻沒有見到她和孩子。半個多小時之後,市局那邊傳來好消息,說抓獲兩名綁匪,孩子救下來了。幾個路口都有收獲,六名綁匪無一逃脫,全部落網,可是沒有見到沐蘇杭。沒有人知道沐蘇杭被顧昔傾帶到哪裏去了。
可是顧昔傾死了,他臨死前說,會讓他永遠後悔,永遠找不到沐蘇杭。
沐蘇杭勉強笑了一下,就湧進來一群醫生護士,圍繞著她檢查身體。
總之,一切都好消息,慢慢休養就行了。
等醫護人員退出去之後,沐蘇杭問:“你手怎麼了?”
顧淇奧不甚在意的揮舞兩下,“沒事,就是有個小傷口。”
“今天是第幾天了?”
“第四天,對不起。”顧淇奧握緊她的手,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他真的差一點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