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著的時候我喝過了。你失血過多,得多喝水。快都喝下去吧,我一會兒再去找找看附近有沒有水源。”農岑惜強迫童默把水都喝下去才算放心。
“你別再迷路啊!路上小心野獸!”童默看著農岑惜的背影叮囑。
“放心吧,我很快回來!”農岑惜回眸一笑,“別害怕,我不會把你丟下的!”
童默心底泛起一陣溫暖,我不會把你丟下的......我也是!
已近正午,農岑惜走了一個上午還是不見回來,童默也開始害怕,擔心她遇到什麼危險。正打算強撐著起來找農岑惜,聽到樹林裏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童默!"
"世子!"
"主子!"
是景寒、風成焱和飛雲、飛揚來找他們了。
"我在這裏!"童默朝著聲音來的方向喊著。
"主子?!"飛雲聽到童默的聲音迅速奔來。
"主子您沒事吧?"看到童默胡亂穿了一件農岑惜外衣坐在一張白虎皮中間,周圍都是血跡,擔心的詢問。
"我沒事,受了一點小傷。"童默還在強撐,見到平時的熟人們,盡管怎麼狼狽還是要擺出自己尊貴的形象。
"沒事就好,我們快走吧!"飛雲說著就叫飛揚一起來背童默。
童默擺擺手,"不行,辰西去找食物還沒回來,我擔心他,必須先找到他一起回去。"童默很固執,誰也說不動他。
"你先回去治傷吧,我來找他。你的傷耽誤不得,我一找到他,就給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去!"風成焱說著就架起童默放在飛雲背上,完全不顧童默強烈的抗議。當然,重傷的童默怎麼也拗不過幾個壯小夥子。
飛雲和飛揚一個背著童默,一個在後麵扶著。童默背脊滲出的幹涸血漬昭示著當時情境的慘烈程度,看的飛揚心驚膽戰。
見一眾人已經走遠,風成焱看了看周遭的環境,可以想見,當時的戰鬥是相當的慘烈。這個農岑惜不禁引起他更大的好奇心來。看著那麼不起眼兒的一個幹瘦的黑小子,竟然能打到這麼難得的白虎。
手指撫上白虎的皮毛,那手感真是太好了。風成焱百無聊賴,隻好在附近轉轉。當然了,都是些草啊樹啊的,還真沒什麼可欣賞的。
正是無聊到想撞樹的時候,農岑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童默,看我帶什麼回來?”
隻看到孤孤單單一張白虎皮鋪在地上,周圍亂七八糟的,農岑惜驚在當場,心裏開始打怵,他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慌亂中扔下手中的水果和兔子,水果滾了滿地,兔子趁機逃跑了。農岑惜四處查看,雖然有些亂,但是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新鮮的血漬,至少他還在這的時候是沒有危險的。農岑惜開始在心裏盤算可能的狀況,正當這時,身後一隻手拍了她肩膀一下。
“童默!”農岑惜驚喜的回頭,卻不免大失所望。但是瞬即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定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去,這些人急著來尋的。
“怎麼,看到不是童默你很失望嗎?他很好,已經被飛雲他們背回去治傷了。”雖是問著別人是否失望,風成焱卻自己感覺心情有些失落。看來,他也希望有這樣一個特別的、如此真心在乎自己生死的隨侍吧。
“切~”農岑惜不屑的說了一個字,便徑自收拾著那一整張的白虎皮。
“這是你打的?”風成焱驚訝的看著農岑惜的戰利品。
“是呀,童默就是被這家夥傷的。不過這白虎皮對身體還是很好,又這麼珍貴難得,我決定帶回去,放在童默那屋的榻上。”農岑惜三句離不開童默的名字。
“哈,還不是用童默的鮮血換來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真的隻是他的隨侍這麼簡單?就沒有點兒什麼……別的?”風成焱抱著膀子靠在樹上,好整以暇的問著,話裏有淡淡的嘲諷,居然還夾雜意思酸溜溜的意味。
“這……是一個秘密!”農岑惜回眸一笑,雖不是百媚生,但卻是另一種風情,看的風成焱有些恍惚。
羞惱的想給自己一記耳光,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難道是太需要一個小王妃來陪伴了麼~!在心裏自我認同了一下,情緒也便收了起來,催促著農岑惜快點收拾好回去。
農岑惜迅速收拾好白虎皮扛在身後,便跟著風成焱出了樹林回到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