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的百草園內,溫庭之對麵站著的正是楊憶柔,她瑉唇望著正在認真識藥的溫庭之。
“先生,您都不吃不喝兩個時辰了,午食還溫在爐子上,還是先歇一會兒吧。”楊憶柔的腿也酸的不行,她就這麼站著也已經站了一個多時辰。
溫庭之抬了抬頭,似乎才意識到她還在自己麵前站著,“憶柔,你還是進屋去吧,外頭也涼,我這裏還有些不明白的要分辨出來。”
“那也不能不吃飯啊!”楊憶柔咬著唇還要再說。
溫庭之皺了皺眉,“這件事很重要,我剛有一點線索,憶柔,你讓我再看一會兒。”
楊憶柔跺了跺腳,再大的事還不就是為了安二小姐?她可以不吃味也可以心甘情願地等,可他不吃飯還不是損了自己的身體?都道醫者難自醫,他這麼拚命就為了二小姐的一件事一個囑托?
“先生,你不吃飯我是不會走得。”
安子衿邁步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了楊憶柔的聲音,她眉頭頓時就微微蹙起,楊憶柔的心思她看得真切,大概隻有溫庭之看不明白吧,他也不是不明白,他是根本想不到。
“憶柔來了?”安子衿淺淺一笑。
楊憶柔聽見了安子衿的聲音一驚,隨後窘迫地低下了頭,莫名地覺得心虛,“憶柔見過二小姐,今日皇子妃說了要齋戒,憶柔瞧著皇子妃身邊沒事就回來探一探林媽……”
說是探望林媽,實則還是忍不住站在了溫庭之的眼前,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
溫庭之也起了身,他手裏還拿著一株半截的藥材,急聲道:“二小姐怎的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不要去花廳?”
安子衿點點頭,“的確是有件麻煩事要請教。”
她說完看了眼一旁低著頭的楊憶柔,心裏不無歎息,這楊憶柔還得趕緊定下人家才好,她對楊憶柔笑道:“憶柔,我一會兒送些馬蹄糕來,你和林媽也嚐一嚐,是木槿的手藝。”
“多謝二小姐。”楊憶柔連忙道謝。
“還和我這麼客氣?”安子衿嗔笑著望了她一眼,“你替我照顧著長姐,實在是大功一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呢。”
“二小姐謬讚了,憶柔能為二小姐做些什麼,心裏很高興。”
安子衿笑著讓木槿回清桐院去取糕點,又看著楊憶柔往林媽的屋子去了,這才和溫庭之一道走向了花廳。
“上回那藥,有線索麼?”安子衿自然不會忘記安香嵐費了心血偷偷買到的很是古怪的藥。
溫庭之眉頭微蹙,“總覺得有些線索了,可還是不太明白其中的一些牽扯和聯係。”
安子衿點點頭,“這件事可以先放著,我手頭有一份醫案,很是重要,但也不甚明白,我摘抄了關鍵的地方,你瞧一瞧。”
溫庭之點點頭,“我盡力看看。”
安子衿將袖中的那份抄錄下來的醫案拿了出來,“看到這份醫案,我想到了康氏……”說著安子衿抬起了眸子。
溫庭之也快速看到了最下麵,他眉頭緊皺,“康氏的病情和這個很像,但康氏更嚴重,這份醫案如果來自康氏的話,極有可能是康氏兩個月之前的情況。”
說著溫庭之也抬起了頭,“這份醫案究竟是……”
“這醫案的來處實在不是我們可以妄議的,溫大夫,這病你有把握能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