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計這才明白,隨後連忙張羅著引路到了包廂。
上好了茶水點心,方近卓便把人都趕了出去,吳雲溪的視線在他的右臉頰遊離了一瞬,“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方近卓臉色一暗,“還不是今天去見了永嘉公主,不提了,那個女人凶悍的很。”
吳雲溪關心的是永嘉公主有沒有說到過自己,於是又試探道:“永嘉公主怎麼她雖是不喜,可到底你是未來的駙馬,她怎麼能這麼做……”
方近卓隨手倒了杯秋露白,“你是不知道她今天看到我連話都沒說就甩了一巴掌,我也真是倒黴。”
吳雲溪擔憂道:“你也別這麼說,你們到底是要成婚的……”
“雲溪……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麼?我心裏有了你,還怎麼好好地對待別人?”
方近卓捉住了吳雲溪摩挲著杯盞的手,吳雲溪立刻就是心裏一陣嫌惡,可到底還是忍住了,“近卓,我還是害怕,上回永嘉公主還召我進宮,字字句句都是埋怨之意,若是她和薛貴妃說了這件事,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呢?”
吳雲溪咬了咬唇,霧蒙蒙的眼眸水波瀲灩,極盡楚楚可憐之態。
方近卓直直地盯著她的臉,“雲溪……你……你放心,我已經和三皇子說過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薛貴妃那裏等我母親入宮也會說的,你就放心吧,你要是怕……那我就盡快娶了那母老虎,到時候她想害也害不著你。”
吳雲溪心裏再次鬆了一口氣,她要的就是這件事速戰速決別再牽連到她的身上了,她還要顧著自己的瑾哥哥呢,要不是為了這件事她早就去安國公府了。
方近卓見她聽住了,笑著起身到了她身邊,“雲溪,日後我一定不會委屈了你,她永嘉什麼也不算,娶她不過是薛貴妃怕自己的女兒名聲敗壞。”
吳雲溪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點,“近卓,你還是快些解決了這件事吧,夜長夢多,我怕你反受其累。”
方近卓皺眉道:“我也想,可這薛貴妃的意思好像是要我們武平侯府準備個一年半載,我倒是煩得很,一個凶悍到這個地步的公主憑什麼要我們方家花這麼大功夫去娶。”
吳雲溪眼睛一轉,起身柔柔地推了一把方近卓,“近卓可是糊塗了,這個時候若是向聖上請旨可就不同了,如今聖上龍體抱恙可不是需要件喜事揚一揚國運?”
方近卓一頓,隨後大喜過望地看向了吳雲溪嬌媚的麵容,恨不得撲上去一親芳澤,“還是雲溪聰慧!”
這件事可好辦的很,隻要再和禮部那些個古板的老東西通通氣,這事兒指定辦得成!
隨後方近卓又有些猶豫,“可這麼做會不會得罪了薛貴妃?”
吳雲溪嗤笑道:“莫不是你怕了?上回還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呢,我就知道什麼都是假的,你就留在洛陽做你的駙馬吧,我倒不如早些回滄州去。”
方近卓急得冷汗直冒,“別別別!雲溪你別生氣啊!我去!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