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冷笑了一聲,“將單子拿來。”很快一個衙差拿出了一份單子,正是南疆邊境所得。
楊鈺輝見了後神色一頓,隨即咬了咬牙,低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證據又怎麼能保證不是你們強加在我頭上的?”
白君澤皺著眉指著他,“放肆!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安國公親自從益州得來的證據還會有假?這罪證父皇已經看過了,就連兵器也在進京的路上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楊鈺輝仍是瞪著眼,“我不服!”
白君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目光悠悠落到了坐在主審位置的顧璟身上,在他看來,這顧璟是空有一身本事,可心思卻不夠機敏,甚至有些古板的武將,而楊鈺輝則是不擇手段心思毒辣的人。
顧璟神色不變,薄唇微啟,“既如此,上刑。”
清淡的聲音飄散在昏暗的屋子裏,一種異樣的感覺極具對比感,燈光也是昏暗的,在這氣氛下,鐵鏈的聲音和獄卒的腳步聲愈加清晰,不斷充斥著楊鈺輝的耳膜。
被綁起來的楊鈺輝有些慌張了,“顧璟你個卑鄙小人!你是想屈打成招麼?!”
楊鈺輝盯緊了白君佑,卻被人風輕雲淡般的視線回了一眼,暗含警告。
他心裏一沉,自己要成為棄子了?
刺著倒刺的皮鞭抽打下,很快那囚服便紅白相交了。
“慢著。”顧璟望著不肯開口的楊鈺輝,輕輕扯了扯嘴角,“將鞭子沾上辣椒油繼續,既然楊大人想要熬,那便不能敷衍。”
白君澤望著顧璟淡淡的神情,又撇到他理著衣袖的動作,心裏微沉,父皇說過,要拿下顧璟這樣的人,就要下心思花功夫,畢竟顧璟這個人很難把控。
可顧璟手下的兵權不止被一人覬覦,還有他的身份和氣魄,得他相助者自然是多了一份勝算。
楊鈺輝瞪大了眼睛,痛得說不出話來,聽到顧璟這話也知道他是個審訊慣了的,被他折磨下去必定是要折磨去了半條命。
“慢著!”楊鈺輝對著顧璟大喊,隨後他說道:“我要單獨和安國公說話!”
白君佑幾不可見地蹙起了眉頭,隨後他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站起身,“可算是能出去透透氣了。”
白君澤拍了拍他的肩,“三哥寄情書畫、誌在山水,這場麵總會是有些不習慣的。”
白君佑笑了笑,走過楊鈺輝的身邊時對他笑了笑,用口型道:“走好。”
還沒等白君佑走到樓梯,便聽到裏頭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獄卒的告罪聲。
白君澤大驚,忙要回身,也顧不得身邊的白君佑了,此時的白君佑則是笑意淺淺,自己不要的棋子,又怎麼能放任他還在棋盤上擋著道呢?
楊鈺輝畏罪自殺的消息傳到太師府的時候,季涵也風塵仆仆地趕到了。
安子衿急急趕到了前廳,“表哥真是嚇到子衿了,怎麼就趕去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