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衿心中一動,“去回了楊氏,就道我必然陪她去盡這份心!”
自己本就想著要去一趟雲岩寺的,若是正趕上這三月初七,那便更妥當了。
如果自己沒記錯,三月初七那日,太子便是在雲岩寺被逼跳崖自盡。
自己還能用楊氏做個最好的借口!
隻是要加倍防著楊氏罷了。
季嬤嬤還要再勸,倏地一個婆子隔著門簾通報道:“三小姐來了。”
這話音未落,卻已然是聽得了一聲冷哼,“你們也敢攔本小姐?”
話音未落,安香嵐已然是邁進了內室。
她似笑非笑道:“聽聞二姐姐想要將這茯苓要回去?”
望著安香嵐眼裏透著的不甘,安子衿卻是輕笑著起了身。
“不過是要個丫鬟罷了,還值得三妹親自送來?”
安香嵐被她噎在了原地,臉色惱的微紅,“我不是……”
“三妹……茯苓本就是在我身邊伺候的,讓她攪了三妹這些個日子已經是我的不是了,若是三妹看重她的廚藝,倒不如哪日府裏進了新的廚娘時,我打發去聽風樓便是。”
安子衿悠悠說完後便兀自坐在了一旁撲了彈墨坐墊的錦杌上,拿過了一旁的梅漆鎏金小幾上的一盞溫茶。
“三妹莫不是非要同我爭個丫鬟?”
安子衿嘴角的笑意融融浮起。
自己便是以嫡壓庶、以長壓幼了又如何?
自己就是要讓她知道,何為嫡庶尊卑!
安香嵐臉色一陣潮紅。
心裏愈加暗恨!
可她卻隻得低頭行了禮,“二姐姐錯怪香嵐了,香嵐隻是一時覺得疑惑……”
“既然如此,季嬤嬤,好生送三小姐回聽風樓,順道將茯苓帶回來。”
此時的三皇子府中的內室酒香氤氳,坐在上首的白君佑醉眼輕挑。
眼前跪著的女子著了一身輕薄的翠綠色薄衫,內裏半遮半掩露出的寶藍色肚兜細帶刺激著人的視線。
她外罩的一件杏白色的透影紗衣,頭上戴了支寶藍吐翠孔雀吊釵,在盤起的青絲上,有幾朵精致的絹花點綴。
腰間一條寶藍色細帶相束,顯得精致小巧,與寶藍色的肚兜係帶交相輝映。
她粉黛輕施,肌膚吹彈可破,嘴角笑得嫵媚動人。
她因著是跪下,那肚兜裏頭露出的春光隱隱可見,還有……一角信紙微露。
“三殿下,我們王爺差我來送一封信。”
這聲音嬌媚中帶了幾分挑逗之意。
白君佑手邊的燭台微微一暗。
這女子扭著腰肢起了身,拔下了頭上的發簪,頓時一頭青絲瀉下,更是襯得她膚白唇豔。
她斜睨了一眼白君佑,彎腰便去挑那燈花。
肚兜中的信紙也隨著她的動作而起伏,勾著男人的視線。
白君佑眸子微眯,似是已經染上了一層欲火。
這倒真是極為勾人的溫香軟玉……
右手一攬,這女子便已經到了懷中,那燭台上的火焰跳了一跳,隨後這一室便更加亮堂起來。
“殿下……”
她露著微微驚恐的表情,輕輕推了這男人的胸膛。
信王爺已經答應了自己,隻要自己能勾住三皇子的心,隻待有了身孕後,他便能扶自己做上側妃的位置!
榮華富貴在即,自己自然樂意!
更何況要伺候的還是樣貌俊美,風流倜儻的三皇子殿下!
她弓起了身子,狀似呢喃道:“您還是瞧一瞧這信吧……啊……”
可話音未落,白君佑的左手已經倏地拉過了這欲拒還迎一般的佳人。
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扯開了那翠綠色的薄衫,徑直鑽進了那絲滑的潞綢肚兜內,膚若凝脂般的手感點起了他眼裏的火焰。
“嗯……別……殿下……別……”
扭動著的腰肢妖嬈萬分,若有若無的輕吟和欲拒還迎地阻擋讓白君佑的呼吸聲越發沉重。
他的手劃過那處頂峰,取出了夾著的信件,匆匆瞥了眼後便反手將其壓在燭台之下。
看來信王是等不及要對太子下手了,不過這倒也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甚至自己還能從太子的身上得到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他收起思緒,忍著周身的燥熱,一把橫抱起眼前柔若無骨、媚眼如絲的女人,大步走向了珠簾隔開的內室。
精致華貴的紅酸枝鑲貝雕山水千工床不斷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混著女人時不時的低吟高呼和男人的低吼……
一室旖旎在窗外灑下的月光中顯得愈加清晰愈加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