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剛剛聽到誰在笑沒有?”“沒有啊,是不是這兩天孩子把你折騰的太辛苦了?產生幻覺了?”“不是啊,我剛剛明明聽到···啊!夫君我肚子好痛,好痛啊!”“快,快!走我扶你回房休息”
“現在好點了嗎?來喝口水。”“沒有剛剛那麼痛了,不過還是有一天微微脹痛,是不是要生了?”“不會吧,王仙師說還要一個多月呢?你等著,我去讓村東頭的李婆來看一下。”
李婆是這個村子裏的唯一的大夫也是接生婆,村子裏患病的都找的是她,據說當年她是李王爺統領軍隊下軍醫的一個助手,退伍後回到老家來做起了大夫。
“李婆,你幫忙看一下我家碧清這是怎麼了?肚子疼的厲害,就在裏麵,走我帶你進去。”
“恭喜恭喜,這是要生了。”“不會吧,鎮上的王仙師說還要一個多月呢?”“老身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啊?最快今天晚上,最慢明天早兒就會出生了。”“啊,啊夫君,忠生我肚子,肚子又開始了,好痛,好痛啊!”“忠生你先出去,快出去,要生了!”
剛走出門,忠生感覺到本來有一絲偏冷的天氣突然熱了起來,他抬頭望向天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陰沉沉下著綿綿小雨的天空轉瞬間變得晴空萬裏,那許久不見的陽光照射著忠生的臉龐,讓他相信這美好的一切都不是幻覺。“難道天空也在祝福我的孩子兒出生。”忠生懷著喜悅卻又掩飾不住的一絲擔心的語氣自言自語的說到。
時間轉眼過了半個時辰,忠生的心裏越來越不安,他很想進房去看一下現在的情況,不過房間裏碧青傳來的痛苦的嚎叫一次又一次的阻擋了他前進的腳步,終於隨著裏麵聲音的越來越小,李婆開門出來了,看著李婆勞累但是喜悅的表情,忠生放下自己的擔憂。
“恭喜你啊,忠生,是個男孩,你進去看看吧。”忠生踏進房間,看著妻子臉上疲勞與手中熟睡的孩子,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卻沒有發覺剛他踏進門時本來晴空萬裏的天空又變得灰蒙蒙了。
“碧青,你累了,睡一覺吧。”“這可不行,我要好好的看一下我們的孩子,這小東西這些天把我折騰的夠慘的。”“好了,你吃點東西,喝點水,把身體照顧好,孩子兒還等著你喂呢,可不能讓他餓著。”“有了孩子就忘了我是吧!我睡覺了,不和你說了。”碧青撒嬌的說到。一家人看起來其樂無窮。
十年後·······
“忠生,你家洛歌都快都十歲了吧?應該送去鎮上的李學士那裏去念書了。”這是隔壁的董大娘過來叫李洛歌去讀書了。
雖然大家都叫他李學士但是他曾四次去考狀元四次都落第,是這附近幾個秀才之一。琳琅大陸的孩子十歲左右就要去念書,像洛歌這種窮人家的孩子念四年書就畢業了,然後去參加軍隊的預備隊訓練三年,十七八歲便開始建功立業這是大多數窮人家男孩兒的命運,當然也是他們的希望。
“好,這幾天就要招新生了吧,明天就送他去。”
第二天一早,忠生便帶著洛歌前往鎮上。
看著手中包的實實的煎餅,還有身上一身幹淨的青色的書生裝,洛歌不由的心中一暖,回想起出發前母親的叮囑“今天母親不在身邊要照顧好自己,中午吃飯吃飽餓的時候把煎餅吃了,還有,不要和同學發生矛盾哈。”
一到鎮上,洛歌看著人來人往的集市露出了激動的表情,雖然這幾年洛歌爹娘也帶這他來過幾次鎮上,但當時都沒有什麼人,而這次由於新開學,鎮周邊的七八個村子都帶著自家的孩子來鎮上報名念書。
報了名交了二兩銀子便可以領書開始上課了,這裏前幾天都教的是一些生活常識之類的東西,要等到幾天後結束報名才開始正式上課。
“洛歌啊,你今天白天就在這裏認真念書,等到下午放學我來接你。要聽話,不要亂跑,聽到沒?”“是,父親,我會聽話的,你先回去吧。”忠生也不知道自家的孩子是怎麼的,從小就聰明,而且還很成熟,雖然看起來是十來歲的孩子,但卻表現的像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所以忠生也不擔心他,轉身就往來時的路走去。
雖然一天上課沒有講什麼,但是洛歌卻聽的樂此不疲。在午飯時洛歌認識了兩個新朋友,一個叫周慶生,一個叫魏紅,說來也怪,此前他們三人並沒有什麼啊啊交際,今天才第一次看見對方,但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引導著他們認識對方。
太陽已經落下,看見自己的幾個好朋友都有家長來接回去,而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村子裏麵的幾個一同讀書的家長都還沒有來,洛歌不知為何心突然惶恐起來,其實從下午剛開始他就有這種感覺,隻是當時沒有什麼外力刺激,他也就沒有在意,而現在回想起來心裏麵惶恐不安。由於這種不安的促使,洛歌在同村幾個小孩的驚愕的注視下獨自一人踏上了那條記憶裏朦朧的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