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把電話掐斷的周晚衡,一見來電是飄然,隨即感覺到懷裏的蘇晏遲身體變的一僵,如果這個時候他把電話掐斷,那真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他無可奈何,隻能先放開蘇晏遲,接聽飄然的電話,飄然嬌媚溫柔的聲音順著電波傳來,“晚衡,你在哪裏呢,等一下來我家吃飯啊,我今天有時間,熬了些你最喜歡喝的菌湯,味道特別的鮮美,上次我們喝剩下的葡萄還在……”
蘇晏遲掙脫出周晚衡的懷抱,走到桌邊,端起一杯茶,大口喝下。
周晚衡看向有些受傷的蘇晏遲,急忙對著電話那邊的飄然說,“我今天有些事情,過不去了,先這樣,我掛電話了。”
蘇晏遲嘴角掠過一絲苦澀的笑意,他壓抑下心頭的不舍,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但依然轉身走向門口。
周晚衡上前兩步,追上他,抓住他的手,“阿遲,你相信我,我跟飄然隻是好朋友,沒有任何事情的。”
他看著蘇晏遲明顯懷疑的眼神,無力的歎了口氣,“我承認,飄然對我有些好感,但隻是她單方麵的感覺,我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情,因為這部電影她幫了我很多,所以我無法直接把這層麵紗揭開,我欠她個情,所以不能傷了她的自尊,關於那個喝剩下的葡萄酒,不是我們兩個人喝的,是我們大家去她家玩……”
“我對那瓶葡萄酒不感興趣,那是你們的事情,不用跟我說的。”蘇晏遲勾了勾嘴角,淡淡的一笑,雖然他從心底相信周晚衡這樣驕傲自負的男人是不會撒謊的,可是一想起他和飄然相依相偎的在一起,一想起那些半真半假的緋聞,他就覺得心裏酸澀的難受。
“阿遲,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我,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周晚衡語氣流露出深深的懇求,說著話,他突然捂著胃部彎下了腰,臉色變的灰白,神色痛苦哀傷。
“晚衡,你怎麼了?”蘇晏遲還是心疼他的,還是擔心他的,他迅速的返回身,扶住周晚衡,周晚衡順勢伸手,牢牢的抱住他。
蘇晏遲跟周晚衡的分手談判,在周晚衡突發的胃痙.攣麵前流產了,蘇晏遲見周晚衡捂著胃,疼出了一身的汗,要送周晚衡去醫院,周晚衡說醫院人多眼雜,他家裏有藥,堅持不肯去醫院,讓蘇晏遲送他回從前在帝都的私人別墅。
蘇晏遲知道周晚衡有胃病,以前也有發作的時候,家裏長年備著特別有療效的胃藥的,於是聽了周晚衡的話,送他回別墅。
這個別墅,有著他們最初快樂和甜蜜的回憶,蘇晏遲一來這裏,心情變的更加的複雜了,周晚衡一半是真有些病,一半是裝病,死纏著蘇晏遲留下來照顧他。
雖然蘇晏遲心裏依然有鬱結,但總是不忍心扔下病中的周晚衡就走,這個晚上,他住在了周晚衡的公寓裏,照顧胃痛的周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