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東連呼吸都屏住了,汪掌珠因為酒醉,她星眸半闔,紅唇微啟,無聲魅惑……這樣子的她,當真令他血脈噴張。
這是他心心念念的愛人,他清楚的記得那種要命的滋味,銷魂蝕骨。
他和汪掌珠,曾經無數次的這樣兩情相悅,極盡纏綿,共度過那麼多美好的時光。
楚煥東把汪掌珠從水裏抱上來,浴缸裏的水漫出來浸濕了他半身的衣服,他也沒有理會,隻是把汪掌珠摟進懷裏,低低的問著:“掌珠,你知道不知道我誰?”
汪掌珠的臉紅紅的,眼睛十分迷蒙,酒精作用下,神智非常的不清醒了,“……煥東哥……煥東哥……”她嬌嬌甜甜的叫著,一如當年,她顫抖的伸出手,去觸摸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她是那麼想伸手摸摸那隻能在夢中出現的臉,哪怕是指尖的微碰,也是好的。
很明顯,在酒精的作用下,汪掌珠把那些不堪的,殘忍的,不願想起的慘痛記憶,忽略,忘記了。
楚煥東聽著汪掌珠的嬌聲呼喚,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光潔如玉的身體,渾身仿佛有高壓電流過,他的身體湧起了排山倒海一樣的渴望,那種燥熱衝動感迅速淹沒全身。
因為他們靠的太近,汪掌珠溫熱中帶著酒香的呼吸不停地吹在楚煥東的臉上,仿佛無數的烈焰,要將他的肌膚燃燒起來。
這是兩人再相見後,第一次這般親密的接觸,楚煥東隻覺得四周漫天遍野都是汪掌珠的氣息,他心裏柔情無限,掌心濕濕的,滿手的汗。
他是個身強體壯的成年男子,長年的孤苦生活,讓他本身就比別人迫切數倍,而眼前的小人又是他最愛的人,最渴望得到的人,他真的太希望馬上與她合二為一了。
楚煥東俯身凝望著汪掌珠,他的大手緩緩滑過她溫潤嫣然的唇,覆過滑膩的肌膚,楚煥東縱然是個鐵人,也完全崩潰了,他貼著汪掌珠的耳邊:“我知道這樣不對,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跟你……但是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了……”
說完,他喘息的俯身吻向她的唇,一路向下,從脖子到鎖骨,楚煥東的吻狂野熾烈,帶著無限的渴望和迫切,灼熱的移動著,讓帶著醉意的顏落夕心激烈的跳動著,柔若無骨身體在他懷裏微微顫抖,腦海中好像綻放無數燦爛的煙火,絢麗多彩,沉迷其中。
汪掌珠微睜雙眼,口齒不清地呢喃,她的眼神,那麼迷茫,飄忽,特別的不清醒,仿佛並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或者根本不知道此時身在何方,跟誰在一起……
她就像一個被酒精控製住靈魂的木偶,一切都隻能受自己擺布,剛剛有的一切情愛,隻是在他自己一個人操作下完成的。
楚煥東知道汪掌珠現在毫無理智可言,咬了咬牙,為汪掌珠清洗了身體,然後拿過毛巾把她的身體全部擦拭幹淨,仔細的為她裹上睡袍,將她抱出浴室。
楚煥東本想將汪掌珠放到床上,讓她睡一覺,可是汪掌珠卻忽然低低的笑出了聲,伸出手輕撫著楚煥東的臉,楚煥東急忙起身,去衛生間拿過一條毛巾,沾了冷水替汪掌珠擦了臉和脖頸。
果然,汪掌珠安靜下來,迷迷蒙蒙的眼睛似乎想睜大些,看清他是誰,但費力的睜了幾下,就又閉上了。
楚煥東勉強鬆一口氣,幹脆走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渾身那種滾燙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就在楚煥東準備在大床旁邊的沙發上躺下睡覺時,電話鈴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的汪掌珠,他急忙拿著手機走向外間。
電話是警局的熟人打過來的,說宋良玉想見他。
宋良玉相見自己!
楚煥東冷冷的笑了一下,他放下電話,從衣兜裏抽出一支煙,站到窗邊吸了起來。
宋良玉不是泛泛之輩,他在這個城市也是有著寬廣的人脈的。他知道自己有些生意見得光,所以在這半年裏,他利用手裏的金錢和過去的根基,迅速的為自己撐起一柄政治保護傘,以便他萬一有事的時候,隨時為他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