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當是犬吧。”陶卿清抱著小家夥,用手順了順小家夥的毛,接著說:“你這麼小怎麼會在野外呢?既然我要養你,你就得有個名字啊,就叫你‘野外’吧,你覺得怎麼樣?”陶卿清話剛說出,小家夥就叫了一聲,似是在不滿陶卿清給他取名取得這麼隨意。
“還不樂意?”陶卿清笑了一聲,用手撐著頭,仔細地想了想,說:“既然是在初秋與你相遇,不如,叫你八月可好?”
小家夥不知是被陶卿清順毛順得舒服,還是聽懂了陶卿清的話並喜歡這個名字,抬起頭蹭了蹭陶卿清,起身,兩隻前爪趴在陶卿清身上,去舔陶卿清的臉。陶卿清笑著,大大方方地接受著八月對她的親昵。
一人一犬這樣鬧著,一眨眼就進了城,陶卿清趕忙叫梁同停車,她之前很少有機會能去逛逛京城,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逛逛京城的集市,於是一人一犬下車。陶卿清拿了梁同的錢袋便打發梁同自己駕車回府,順便讓梁同跟管家說,她中午不回府用飯了。梁同領命離去,陶卿清抱著八月,在街上踱著步,看著富有生活氣的集市,突然覺得,在這當個小老百姓似乎也不錯。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一旁傳來的冰糖葫蘆的叫賣聲引起了陶卿清的注意,在她的印象中,冰糖葫蘆是她兒時最愛的零嘴,娘親每次帶她出來玩時,都會給她買上一串。陶卿清微笑著走過去,騰出一隻手買了一串,付了錢後接過小販遞來的冰糖葫蘆,裏麵的山楂紅彤彤的,外麵裹著的那層糖讓冰糖葫蘆看起來晶瑩剔透的。
陶卿清咬下一顆,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欲罷不能,嘴中的那顆還沒吃完,就看見八月把頭湊近冰糖葫蘆,小鼻子嗅個不停。陶卿清笑了笑,用抱著八月的那隻手穩住八月,另一隻拿著冰糖的手趕忙遠離八月,八月看自己碰不到那串冰糖葫蘆,就轉了方向在陶卿清的嘴邊不停的嗅。陶卿清趕緊把自己嘴中的那顆吃掉,把核吐掉。
八月“嗚嗚”叫了兩聲,又想去夠陶卿清手中的冰糖葫蘆。陶卿清哭笑不得,早知道剛剛應該讓梁同回來的。陶卿清正懊惱著,突然感覺有水滴到臉上,四處看才發現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就一小會兒雨勢就大了起來,陶卿清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蘆,忍痛扔掉葫蘆,把手橫在八月頭上,為它擋雨,,正找地方打算躲雨,卻發現頭上多了一片傘麵,陶卿清轉頭,看見蘇雲暮拿著傘撐在她的頭上,自己卻淋著雨。
“傻瓜,為什麼不為自己遮雨?”蘇雲暮看了陶卿清和她懷中的八月一眼,語氣中帶了些責怪,陶卿清一笑,自己走近了兩步,把傘往蘇雲暮那邊推了推,讓他也能遮雨,輕聲道:“那你為什麼隻遮我,不給自己遮一些呢?”
蘇雲暮沒說話,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蘇雲暮也笑開,說:“走吧,回家。”
陶卿清點點頭,與蘇雲暮並肩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這小犬是哪來的?”蘇雲暮淡笑著問,不動聲色地把傘往陶卿清那邊傾去。陶卿清抱著八月,說話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歡悅:“它叫八月,是我在路邊撿到的,跟我很有緣。”
蘇雲暮低頭看著陶卿清的笑臉,心情也變好起來,她隻要開心,一切都好。蘇雲暮看著陶卿清十分寶貝地抱著八月,怕她會覺得累,開口問:“我可以抱它嗎?”
陶卿清看了看八月,又看了看蘇雲暮,騰出一隻手接過蘇雲暮手中的傘,讓蘇雲暮把八月抱走。八月突然被另一個人抱,有點不安,看著陶卿清,尖聲叫了幾聲。蘇雲暮見八月這樣子,便用手順著八月的毛,八月也漸漸安靜下來。
“今日的事情解決了嗎?”蘇雲暮問,雖然他都知道了,但他還是想從陶卿清嘴裏聽她怎麼說。陶卿清想了想,把事情的原委都與他講了。講完也正好到太子府門前了。
“這麼快就到了啊。”陶卿清輕聲嘟囔了一聲,心裏好像有點舍不得,似乎,是想一直這樣走下去。陶卿清緩緩呼出了一口氣,站定,轉頭對蘇雲暮說:“我們到了呢,把八月給我吧。”
蘇雲暮奇怪地看了陶卿清一眼,問道:“我是不能進府?還是不能到我自己的院子裏?走吧,晚飯在我自己院子裏用。”
陶卿清看他欲往前走,連忙幾步跟上,一臉詫異地問道:“你今晚在我這用飯,不會,也在我這睡吧?”陶卿清其實也知道夫妻應該行房事這件事,但是,她現在並不想跟蘇雲暮行房事,他們這樣合作的關係,在外裝裝恩愛夫妻也就行了吧。
“有什麼問題嗎?”蘇雲暮皺眉,不解地看著他。陶卿清看了看蘇雲暮,又看了看他懷裏的八月,突然笑開:“沒問題啊,隻要太子爺高興,去哪都行。”
蘇雲暮奇怪地看了陶卿清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抬步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兩人到了院子,進了房間之後,蘇雲暮就把八月放地上讓它去熟悉熟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