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就一定有她最新的聯係方式。
“有點意思!”
陳經理忽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先告訴你也無妨。”
說著,便在一張紙條上寫下一串數字,一個地址遞給我,同時用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將電話遞給喬姐。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便被接起。
“陳經理,新的、新的場子有消息了嗎?”
急切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帶著一絲顫抖,隻聽聲音,便能夠感受到電話那頭的人的狼狽。
是她?
幾乎不用懷疑,因為喬姐的反應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紅羅,是我。”喬姐聲音有些急,對方一聽是喬姐的聲音,愣了一下,才有些驚慌的問道,“怎麼是你?我現在沒錢還你!”
“我不是問你還錢的,紅羅你現在在哪裏?我很擔心你。”
“你別管我,我沒錢!”
電話那頭依舊重複,聲音有些哆嗦,不等喬姐說話,便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
沒有說地址,什麼也沒說,隻是強調沒錢!
她是有多缺錢,才會看不出喬姐的關心,一心擔憂錢的問題!而她的聲音哆嗦又是什麼意思?害怕,還是就像照片裏看到的那樣,或者是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毒癮發作?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不敢繼續想下去。
看樣子她應該也欠了喬姐的錢,隻是喬姐沒有告訴我而已。
“看到了吧?”陳經理忽然冷笑一聲,“你隻能相信我,除了我,誰也不可能找到她!”
喬姐看著我,臉上都寫著無奈,將手機還給陳經理。
從陳經理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我的腦子塞滿了各樣的思緒,那個還未見過麵的女人和宋瑾言的臉不斷的在我腦子中交替出現,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就要炸掉一般。
陳經理之後竟然說要親自帶我和喬姐去包間,推開秋實的包間門的時候,我一時間有些不能適應,停在門口。
包間裏的光線很暗,音樂震耳欲聾,沙發上坐著五六個男人,一個個都跟馬總差不多,渾身透露著暴發戶的氣質,每個男人的身邊都坐著一個衣著性感的女人,一看便是這裏麵上班的,其中兩個還是我下午見過的。
我們幾個人停在門口,包間裏的音樂竟然頓時停了下來,陷入一片安靜。
陳經理率先進了包間,滿臉堆笑的朝暴發戶走了過去,我僵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後背卻被人推了兩下,是身邊的喬姐。
“馬總。”喬姐聲音諂媚,扭著腰朝暴發戶走了過去,走的時候不忘拉著我。
陳經理和喬姐都說他是他們組裏最大的客戶,並且僅剩下的,所以喬姐這樣的反應我也不奇怪了,就連陳經理都對他賠著笑臉,更何況喬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和喬姐的身上,茶幾上擺滿了酒瓶,洋酒啤酒紅酒,一樣不落……
我在酒吧裏麵做過酒水促銷,雖然酒量不行,但還是能夠認識酒的,這一桌子,光看酒瓶應該已經五位數了。
難怪陳經理和喬姐都如此重視這個暴發戶,這般消費,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暴發戶的眼神朝我看了過來,扭頭看向陳經理,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