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針對合約,難道是針對我?
我苦惱的在心裏想,宋瑾言卻已經走到我的身旁,沉著聲音對我道了一句,“去辦公室等我。”說完幾乎沒有停留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張叔看到我倒是樂嗬嗬的打了招呼,隨後跟著宋瑾言離開了。
怎麼是這幅表情呢?
原本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一掃而空,我懊惱的朝宋瑾言的辦公室走去,剛坐下沒兩分鍾,宋瑾言便回來了,我條件反射的趕緊低下頭。
宋瑾言一進門便將辦公室的門掩上。
關門做什麼,要教訓我嗎?有那麼嚴重嗎?
我忐忑的抬頭,對上宋瑾言一臉淡然的表情,不像生氣,但也全然沒有早上出門時的喜悅。
怎麼辦?依照一貫的慣例,這個時候應當采取‘先發製人’才對……
我咽了咽口水,尷尬的朝著宋瑾言扯出一個諂媚的笑,動作迅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一束鮮花猛的遞到宋瑾言的麵前,“那個……生日快樂!”
看著手中的花束,我卻猛然想起自己回答紮姑娘的話,忍不住一陣心慌。宋瑾言走到我的麵前,從我手裏接過花,看了看放在辦公桌上,又抬眼看向我。
“那個……中午吃什麼?我請客……”
我努力的岔開話題,宋瑾言卻並不接我的話,目光停留在我臉色,過了將近半分鍾,才慢悠悠的開口,“頭發怎麼回事?還有這臉……”
原來,他是對我‘精心’打扮的頭發和淡妝有看法?
我恍然大悟的抬頭,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嚇我一跳。
宋瑾言收回停在我臉色的目光,轉身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有這麼失望嗎?再不行也是我精心準備的呢!
“很難看嗎?”我忐忑又帶著幾分委屈的跟上宋瑾言走了兩步問道。
宋瑾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在位置上坐下,拿了桌上的文件一邊閱覽一邊頭也不抬的問我,“怎麼忽然想到做頭發,還化了妝?”
明知故問!宋瑾言肯定是明知故問!
還不是為了給他過生日嗎?
不過想想,過去的十幾年我好像確實沒有因為他生日而刻意做這麼多改變和嚐試。
想到自己的初衷和發型師的話,忽然覺得有些尷尬,“那個,不是叔叔你過生日嘛……”
宋瑾言一邊簽署文件,一邊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起過就好了,不需要這麼刻意。”
或許對他來說隻是簡單的生日,可是在我看來卻不是。
至少蘇素沒有出現在這裏!出現在這裏的是我!
就憑著這一點,我便覺得這不是一般的生日,更何況,今年的我和過去的十幾年確實有太多的不同。
接連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從童俊豪事件開始,我和宋瑾言兩個人之間就各種問題不斷,而最後一個蘇素,揭曉了之前的所有問題。
但是現在,陪著他過生日的不是蘇素,是我。
所以今天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
我努了努嘴,“怎麼能那麼隨意呢?有句古話不是說,酒為知己者醉,女為悅己者容嗎?”
這個解釋簡直太完美!
我得意的看宋瑾言,可不是誰都會讓我願意為了他而去折騰自己呢!
宋瑾言簽著文件的筆忽然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