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言見我不說話,也沒有再掙紮,這才發動車子朝前走,路過還目瞪口呆的小左和左軍兩個人,宋瑾言忽然將車停了下來。
宋瑾言將車窗降下,朝著小左和左軍兩人淡淡的說道:“一起走。”
小左和左軍兩人大概沒想到宋瑾言會這樣說,愣了半響,小左才轉頭看向我。
小左是我的‘戰友’,這個時候我需要她的幫助。我朝小左點點頭,小左才拉開車門上了車,左軍見小左上車,也趕緊跟著上了車。
一路無語,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車到了醫院。
一下車,宋瑾言便一路拽著我沒有受傷的手,朝樓上走去。
因為還不到上班的時間,隻有值班的醫生在,宋瑾言最終還是打給了他熟悉又信得過的醫生,但那位醫生卻並不在江城,但卻給宋瑾言推薦了一位醫生。
據說,是剛從國外回來的醫生,在他們醫院外科是一把手。剛回國,住在醫院的宿舍,趕過來也比較快。
宋瑾言道了謝,我卻忍不住將頭扭到一邊。
他都不在乎我的死活了,現在又假裝一幅緊張我的樣子,非要帶我來醫院,又假裝不放心值班醫生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做戲做全套嗎?
還是,就是本著監護人的責任和義務,帶我到醫院,然後等我痊愈之後,再找理由將我送走。維護了他的形象,又達到了他的目的。
可是,我憑什麼要接受他的安排?
坐在走廊上等醫生來的時候,宋瑾言忽然開口。
“剛才,是我不對,沒有注意到你受傷了。”
我心裏義憤的想著自己事情,沒有想到他會忽然開口,一開口竟然還是道歉的話。
若是以前,我肯定不會再生氣。可惜,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不會因為他施舍一點點的關心和照顧,表達一點的歉意,就什麼都忘記了。
我沒有接話,假裝沒聽到,宋瑾言也沒有再說下去。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沉默,我循聲望去,來者在離我們幾步遠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是一名女醫生。
三十出頭的樣子,皮膚白皙,細眉大眼,波浪的長發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寬大的白大褂沒有掩蓋她的身材,反而增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氣質。
在我觀察她的同時,她的目光卻緊緊盯著宋瑾言的方向。
然而在看到他抬頭的那一刻,女醫生臉上的表情頓時由震驚變為了激動:“是你……”
看著宋瑾言的眼神就好像是久別重逢的愛人。
我一愣,難道他們認識?
“是我們就診。”
我還在猜測,身旁的宋瑾言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對麵的醫生走了過去,順帶拉上了我。冷漠疏離的口吻,從容淡定的表情,根本就是對一個陌生人的樣子。
“傷口裂開了。”
宋瑾言將我拉到女醫生麵前,簡單的介紹,一旁的小左也跟著心急的湊了上來,“醫生,拜托你趕緊給看看。”
女醫生不可置信地看向宋瑾言,在宋瑾言的臉上停頓了幾秒之後,這才轉回到我的傷口上。
在她靠近的同時,我剛好看到她胸前的工作牌,蘇素!這倒是跟她給人的感覺很像,素雅,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