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師當時恨死了鄭澤凡,果斷的與齊妃達成了一致,而剛好那法師的母親曾經的苗人,所以她對於苗族的蠱很是精通。
後來,法師和齊妃聯手,讓鄭澤凡無意中吃下用雅惠貴妃頭發做成蠱的蠱毒,以至於鄭澤凡中蠱之後喪失理智,大膽潛進了梅洛居,將雅惠貴妃打暈侮辱。
這也就是當年,為何雅惠貴妃在最為得寵的時候會突然與別人有染的原因,其實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別人精心策劃的一場報複罷了。
齊妃本以為先皇得知了此事一定會將雅惠貴妃和鄭澤凡雙雙處死,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先帝隻是處死了鄭澤凡,對於整日失魂落魄的雅惠貴妃卻一直沒有痛下殺手,這樣的局麵讓齊妃終是坐不住的凳子,所以齊妃親自去找了即將離開皇宮的法師,並從法師那裏學到了如何下斷情蠱的手法。
也就是在法師離宮的第二天,齊妃將斷情蠱下在了先皇的體內,然後又在先帝看望雅惠貴妃時,對二人下迷魂藥,導致先帝終是抱著雅惠貴妃上了床榻,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斷情蠱從先帝的體內進了雅惠貴妃的身子中,以此導致了雅惠貴妃終於死在了梅洛居。
齊妃本以為雅惠的貴妃的死,將完結了這件事情,因為隻要斷情蠱種進了女子的體內,那麼男子體內的蠱根便會自動消失,可誰知先帝竟然在蠱根沒有消失之前,又在先後的住處呆了一個晚上,以此,先後也成為了這場詭計的無辜犧牲品。
而齊妃得知皇後種蠱時,心虛的趕到了先後的住處,就在她查看先後屍體的同時,被平安郡王的母後所撞見,當然一起撞見的,還有現在的太後。
平安的母後一生與皇後交好,得知此事定然不肯罷休,一心揚言要稟明皇上,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而驚慌無助的齊妃也是亂了陣腳,卻不想這時,早就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太後慫恿齊妃殺掉平安的母後滅口,並且她誓言會幫著保守秘密,也會收養皇後的遺孤,已然無措的齊妃隻能選擇聽信太後的話,她本以為太後會成為她的靠山或者同伴,卻不想,最終將她遠送到白國的,就是太後。
因為後來,那法師二度回到宣國皇宮,但她得知後宮已然麵目全非時,忍受不住自己負罪的心,雖然沒有告訴先帝實情,卻是留下了一句話,要想平安,送走天賜。
先帝自然不會聽取法師的話,不過後來在太後接二連三的慫恿下,先帝終於是動搖,將天賜公主忍痛送去了白國,與安陽侯聯婚。
而齊妃在走時,也終是狠下心在宣逸寧的身體裏埋下了斷情蠱,隻因她不想宣逸寧因為愛上了別的女子而忘記了自己。
那斷情蠱雖然霸道,卻以情作為牽引,若是沒情,無論宣逸寧是後宮佳麗三千還是三萬,也絕對不會有一人中蠱。
以此,陳年的往事終止。
聽完了全部的事實,年瑩喜談不上恨,因為當年的齊妃隻不過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對於一個孩子,她無法去給予定罪。
“年瑩喜,你是第一個在我皇兄成為皇帝之後中蠱的女人,也許你應該感覺到慶幸才是。”挖出了全部的陳年往事,齊妃悠悠的舒了口氣,似放下了一個包袱。
“不是慶幸,是榮幸,因為他愛我。”年瑩喜笑著喝了口茶,“但你卻永遠是悲哀的那個,因為無論中蠱的那個女人是誰,也不會是你。”
如果齊妃又萬分之一的把握宣逸寧會有一天喜歡上她,當年又怎麼會那般絕望的給宣逸寧下蠱?
明知是不可能的,卻還要糾結死守,如果要是在二十一世紀,她一定會帶著齊妃去精神病院,因為以上的種種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齊妃死死的瞪著年瑩喜,被戳到痛處的她無以反駁,可是猛然想起一件事,使得她複而又笑了出來,“年瑩喜你也別得意的太早,如果我皇兄當真愛你,為何你中蠱之後卻依舊雙眼清目且墨發盤頂?看來你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是。”
“哎呀,這事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年瑩喜說著,轉頭用空洞的眼對著齊妃,“其實我早就看不見了。”她一邊說,一邊將桌子上的剩餘的茶水扣在了自己的發上,“而這黑發,不過是焗的罷了。”
臉上的笑容凝固在唇角,齊妃不敢相信的看著那浸了水的發絲慢慢退掉墨黑變為華白,最終,瞪大的雙眼自嘲著泛起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