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從廚房回來的芊芊推門走進了屋子,先是瞧見桌子上湯碗空了的她心裏一喜,緊接著朝著裏屋跑了過去。
“小姐,其實這湯……”芊芊笑著進到了裏屋,卻將剛剛喊出來一半的話又咽回到了肚子裏。
因為本就一眼可以望到邊的裏屋,除了時不時順著打開的窗子灌進來的涼風之外,根本就沒有年瑩喜的身影,這使得本就做賊心虛的芊芊頓時心生不安了起來……
夜晚的雨勢漸漸大了起來,伴隨著涼涼的陣陣清風,使得道路兩邊筆直樹幹上的葉子發出了‘嘩嘩’的響聲。
年瑩喜扛著肩膀上的唐楚順著小路一路摸索著飛奔,一直到了一處略微偏僻的池塘附近,她才停下了腳步,側耳聆聽了會附近的動靜,感覺並沒有人經過,這才將肩膀上的唐楚仍在了地上,並且在他的腰身上開始捆綁腰帶。
以淪為和魚肉差不多的唐楚感覺到了腰間的緊迫,費力的睜開眼睛見剛剛捆完腰帶的年瑩喜,正蹲在自己的身邊胡亂的解自己的上衣,以為她要對自己有不軌舉動的他登時又磨起了牙,“下流的女人!你無恥!”
本就著急的年瑩喜早就一肚子火氣,如今被唐楚這話一衝,當即忍無可忍,“無恥你妹妹!你還有理了?”說著,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唐楚光滑的胸膛,“一個大男人長得人魔狗樣的,辦事辦不明白也就算了,做事更是連湯水不澇的,難道你娘生你的時候隻注重你的外表沒給你安心插肺不成?”
“嘶——!”唐楚疼的呲牙,不敢相信她舉動的雙目瞪圓,見年瑩喜掐完自己並沒有半點的害臊,早就怒火攻心的他不禁極力還擊嗤笑,“缺心少肺總比你不知廉恥的好!這麼大的姑娘亂摸男人身子,難道你娘就把你生好了?”
“放屁!”將他上半身剝了個精光的年瑩喜起身緩了口氣,居高臨下的踹了他一腳,“你該慶幸姐姐我不是那些閉花羞月的大家閨秀,不然你現在早死了,哪裏還能在這裏奢侈的和姐姐我大眼瞪小眼?”說罷,鬆了鬆身上的筋骨,再次將地上的唐楚抗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再次騰空的唐楚頓時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什麼意思?”年瑩喜站定在湖邊,忽而挑眉冷冷的笑了起來,雙手抱住唐楚的精瘦的腰身,聲音驀地柔和了下來,“你猜呢?”隨著最後的字音落下,雙手同時用力的將唐楚朝著湖中心拋了過去。
朦朧的月色下,飄飄的細雨中,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半空之中劃過一個弧線落入湖中,‘噗通’的一聲濺起無數浪花……
被狠狠灌了幾口冰涼湖水的唐楚噴著嘴裏的湖水探出水麵,怒瞪著站在湖麵上的那個人影,咬牙切齒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你這個醜女人!卑鄙!無恥!有本事我們打一架!”
瞥著他那一副像是吃了屎的表情,年瑩喜真想喊一聲:介位大哥,您是從火星穿過來的吧?無奈的歎了口氣,她轉身將手上的另一邊腰帶纏繞在湖邊的樹身上,牢牢的打了個死結之後,便直接想要離開,她實在是不能在和這個單細胞的生物糾纏下去了,不然早晚會精神病突發的切了他。
全當她是在耍弄自己的唐楚哪裏肯放過她?見她要走當即掙紮著就要上岸,“你給我回來!我們來決一勝負!”
他的掙紮,讓被纏繞上腰帶的大樹悠悠的晃動了幾下,擔心他把樹根晃折的年瑩喜再也忍無可忍,彎腰撿起腳邊的一顆石子,朝著他的方向便擲了過去。
那石子在水麵上起起落落了幾下之後,準確無誤的打在了唐楚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還沒等吃癟的唐楚再次發飆,站在岸邊的年瑩喜拍了拍手有氣無力的道,“缺心眼也要有一個限度好麼?你身上中的藥效隻能用冷水相克,雖然凍一夜可能會傷寒,但總是要好過你被那媚藥衝亂經脈的好,不過你記得天亮之前拉著腰帶上岸離開,不然到時候被人抓到,可別說我翻臉不認人。”話音頓了頓,她繼續又道,“你要是想打架我隨時奉陪,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先回火星閉關個幾年再說吧。”說完,不再做任何停留的踮腳飛上樹上,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