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淑蘭笑著起身,正想繼續開口和宣逸寧再多說幾句,卻見宣雨辰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的同時柔情款款的露出笑臉,“雖然皇兄不介意,可讓皇兄等久了也不適,蘭兒還是去廚房親自催促一下的好。”
被攥在宣雨辰大掌裏的手指被緊緊的捏在了一起,裂骨的疼讓於淑蘭膽戰心驚,雙眼裏早已沒有了剛剛的獻媚得意,惴惴不安的點了點,忙轉身賣出了前廳的門檻兒。
年瑩喜冷眼旁觀的站在一邊,白眼輕瞟,宣逸寧這廝還真是懂得哄女人開心,不愧是三千寵黛於後宮的男人,一句話一個賞賜就能讓女人笑逐顏開,真不曉得他今天到底是幹嘛來了,難道隻是為了混頓飯?或者來勾搭一下自己的弟妹?我凸……
感覺到某人的白眼,宣逸寧支在手背上的麵頰輕輕側了一下,當看見年瑩喜那副嘲諷的表情時,笑著伸出另一之手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坐過來。”
這是在叫狗?年瑩喜挑眉狠狠順了口氣壓住自己上湧的火氣,百般不情願的蹭著緊緊貼在大腿上的內裙,晃動著三寸貓步走過去挨著宣逸寧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不是礙著宣雨辰還杵在這裏,她早就掀桌子翻了臉了,還坐?坐你大爺吧宣逸寧。
隨著她的坐下,身邊的宣逸寧饒有興趣的朝著她的方向傾斜了些身子,垂下了麵頰的同時在她的耳邊調笑,“你今兒個還真是讓朕刮目相看,不但打扮的如同個大家閨秀,就連走路也有些樣子了,朕本來還在擔心你進宮學習禮儀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朕多心了。”
熟悉的龍延香摻雜著淡淡的麝香鑽進鼻息,耳邊的發絲被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吹得癢癢的,年瑩喜側了側身子拉開些距離,皮笑肉不笑的壓低聲音,僅用彼此能聽見的音量道,“這裙子誰穿誰淑女,宣逸寧你若是不信,也是可以試一試的。”
“哦?”宣逸寧眉眼帶笑,語氣裏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依舊清淡風雅,“如果皇後想要現在就脫下來的話,朕到是不介意嚐試的。”
“你這是在挑釁我?”年瑩喜側過麵頰,正視著某位帝王和薰如三月春風般的微笑,心裏已經在計劃著要脫裙子了,反她是出生在比基尼滿天飛的二十一世紀,更何況她脫了裙子裏麵還有裏褲,那裏褲純棉打造絕不跑光,她有什麼可怕的?
似乎是瞧出了她心裏的想法,宣逸寧勾著笑又道,“宣國法規,女子露裏褲實屬不守貞潔,雖撐不上浸豬籠的死罪,但皮肉之苦總還是要的。”
剛有些蠢蠢欲動的年瑩喜一愣,聽完他的話磨牙發聲,“宣逸寧,你還能再無賴一點麼?”這什麼男人?總是能一眼便看穿人心的想法?其實他不是皇上,是醫生吧?而且還是學心理的。
“朕總以為,和皇後在一起自然是需要無賴一點的。”宣逸寧笑的無害,“不然又怎能跟的上皇後的思維想法?”
她看著他欠揍的笑,假笑咬牙,“我恨你!”
他瞧著她壓抑的怒氣,含笑挑唇,“不客氣。”
另一邊,宣雨辰咬緊牙關盯著年瑩喜與宣逸寧的時不時的交頭接耳和竊竊私語,闊袖裏的拳頭攥的青筋暴起,在他看來年瑩喜與宣逸寧如此不過是特意給他做出的恩愛假象,為的不過就是讓他心生妒火罷了,畢竟以前年瑩喜是追在他屁股後麵大吐愛語的跟屁蟲。
隻不過……
他心生怒火的同時不得不承認,今天的年瑩喜確實讓他有了煥然一新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前幾日在李府的門口一般,雖然年瑩喜和以前相比不過是穿戴的整齊些打扮的入眼點而已,可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現在的年瑩喜有一股莫名的衝動,這種衝動讓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接近她,想要該死的占有她。
“可是讓皇上與王爺久等了吧?”去廚房監督的於淑蘭去而複返,笑著走進了前廳,隨著她的進入,身後端著餐碟的丫鬟也跟著走進來,有條不絮的一一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前廳的圓桌上,將上麵鍍銀的蓋子掀起,一時間熱氣蒸騰,爭先恐後冒出的香味混在了空氣之中。
直到上菜的丫鬟退了下去,於淑蘭才發現年瑩喜居然坐在了宣逸寧的身邊,不過雖然她心裏萬般的嫉妒,卻不能表露出來,一是要是讓宣雨辰察覺到她的出頭,她晚上定是逃不過苦刑,二是就算她再嫉妒生恨,年瑩喜到底還是未來的宣國皇後,不要說是在司南王府有資格坐在宣逸寧的身邊,就是在國宴之上也隻獨獨有她有這個資格坐在宣逸寧的身邊。
年瑩喜吸了吸鼻子,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雖然這司南王府的人都不咋地,不過做出來的菜到是讓人胃口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