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十地為局,億萬蒼生為棋。誰是最後的執弈之人,又是誰睥睨萬世,戰破九天?神秘的少年,撲朔迷離的身世。一段段宿命糾纏不休的感情。一曲戰天歌,一回少年遊。
時已初秋,秋風漸緊,落葉繽紛,天涼如水。
大荒山,方圓八百裏,遼闊無邊,橫亙在元天大陸的朱雀域的東南一隅,南北綿延,宛如一條黃金巨龍盤踞在東天之際。
秋雲漠漠,尤其是晚霞,火燒雲接連天地,似是點燃了整片雲彩。大荒山的外緣,層林盡染成火熱而炫爛的金黃,也有整片的楓樹矗立,火燒般的殷紅。
而大荒山深處,沒有四季輪回的更替。斑駁的青苔、綠蕨,蔥鬱的參天古樹和隨時出沒的野獸挨度這千百年如一日的孤寂。
鳳凰城,深藏在大荒山邊際的一角,默默無聞。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山城,幾百年來雖然四大本家明爭暗鬥,大小衝突,然而彼此實力旗鼓相當,再加上四大家族共同供奉城中落日廟中的鳳凰神女,卻也一直彼此相安無事。直到十七年前一個落魄的青年來到這裏,衣衫襤褸,身無長物,繈褓中還有一個不過幾個月大的女ying。
封無涯,這個後來被鳳凰城的居民推崇之至,看做神一般的男人在十七年前以一己之力攝服四大本家,入主鳳凰城。之後他更是以鐵血手段迫使四大家族定下約定:鳳凰之城,神女之下,四大家族,共尊城主……
當!當!當!
夕陽將下,秋風蕭瑟。
林家演武場。
凜冽的西風瑟瑟作響,金黃的柳樹葉堆砌一地,鋪滿了青石板砌成的演武場,細柳金黃,落葉翩飛。
此時演武場上聚集著數百人,這些人皆是著一色的青褐色短衫,坦露肩膀和健碩的肌肉,絲毫無懼凜冽刺骨的寒風。他們三兩成群,或赤身肉搏,露出健壯的古銅色皮膚;或手握一柄明晃晃的鋼劍準確無誤得重複刺向身前的人型木樁。
雖已是深秋,但人人卻操練的火熱,人人大汗淋漓。
‘’人的身體蘊藏著無限潛能,就像一座尚未開掘的寶藏。‘’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走出涼亭,朝著眾人說到。
眾人紛紛停下演練,側耳傾聽中年人教會。
‘’縱然一名武者在這個以修煉元氣為主的世界上是最底層的存在,但我們隻要無限挖掘我們身體的潛能,一樣可以獲得無窮力量。‘’
中年男子把雙手背負在腰際,有些老氣橫秋。
‘’修者即使是這個大陸的主宰,然而修者的數量卻是十分稀少,而能真正做到呼風喚雨,移山倒海的大能更是鳳毛麟角。‘’男子又娓娓說到。
提到修者,場上的群人均露出炙熱的神情,那些眼神中有尊崇,有詫異,有對修者遙遠的臆想……
傳說,有白衣傾世的仙子腳踩紫色祥雲嫋嫋升起;有風華絕代的修者禦劍飛行;更有大能腳踏七星降伏海上興風作浪的巨獸……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一片金黃的柳葉跌落,打著璿兒飄忽落下。中年男子伸出右手接住那片柳葉,沉默不語,似是在追憶什麼。
若是仔細端詳眼前的中年男子,便會發現那張被歲月削剝的臉龐雖已是皺紋深陷,鬢角處堆積著幾縷白發。但並未遮掩住那張俊毅的容顏,深邃的眸子依然精光矍鑠,神采奕奕。
‘’武者,在鳳凰城仍是中間力量‘’。男子繼續說到:命海之下,武者為尊。
此語一出,又引起四周的一片轟動,滿目嘩然。周圍的武者們眼神矍鑠,紛紛攢拳以示決心。
其實,無論是修者,還是武者,都必須要有一顆堅定不移的心,隻有一往無前,才可能開辟一條強者之路。
見此,中年男子的目的已經達到,微微點頭,示意他們繼續操練。於此同時,中年男子的眼神落在了演武場偏僻一角,緩緩走了過去。
演武場的一角處,有一少年,持劍而立,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俊毅非凡。少年外麵罩著一身黑色鑲有紫雲黑日圖樣的長袍,長袍袖管寬大,把少年的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而透過寬大的袖袍和衣領可以看到裏麵白色的細膩光滑絲質衣服。
一張清秀到極點的臉龐藏在黑袍中,宛若刀削,劍眉如星,白皙的皮膚宛如女子,皎如月光。一雙深邃的眸子與那張還顯得十分稚嫩的臉頰不太相符。他眸光閃爍,好似要洞穿虛空,望見萬古前的悠悠歲月。身後背負一把古樸的漆黑巨劍,巨劍劍身拙樸,沒有光澤,劍柄處鏤刻有古樸‘’巨闕‘’二字。幾乎與少年身高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