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柔不禁引頸輕呼,怎麼會這麼疼?這時蘇柔才意識到,可能是他壓在了她腹部的傷口上。蘇柔卻不想打斷他們難得一時的溫存。
或許忍一忍就好了,可是她心裏想忍,但身體卻實在忍不住了,雙手不自覺抗拒的推搪上他結實的胸膛。
“怎麼了?”他愛憐的擦拭著蘇柔額前細細的汗漬。
“沒什麼。”蘇柔貪戀的鑽進他懷中,不想去管身體上的疼痛。
“天啊!”季軒低咒一聲,他一把將蘇柔自胸前揪了出來,他怎麼忘了,蘇柔腹部有傷,他真是該死!
他急忙小心的抽離身子,退下襯衫為蘇柔又添了件衣物。他把蘇柔攬入懷裏,今天沒把蘇柔送走,以後她要是受苦,他怎麼忍心?
季軒另一隻手隨手拿起香煙點燃,漆黑的眼眸帶著憂愁盯著蘇柔渾身不自在。良久,他輕合眼簾,“柔柔,你要是留下,有些時候我不一定能保住你!有些苦,有些委屈,我不想讓你受!”
蘇柔看著季軒,眼裏是堅定,她伸出冰冷的小手覆上季軒的薄唇,還未開口,便聽路旁隱約傳來吵鬧。
“這月黑風高的,當然是來約會阿Sir,不然你以為幹什麼?難不成棄屍啊?”聶寬不以為然的頂撞,一把搪開探來的手臂,“別他媽碰我……”
季軒蹙眉,揚手輕佻的將蘇柔摟攬進懷,大冬天袒露著纏滿繃帶的胸膛,真是張狂之極,他不緊不慢的尋步靠去,此刻看起既危險又粗野。
“駕駛證,身份證件拿出來。”小警察看著聶寬臉色鐵青,隱忍不發。這句話卻讓季軒疑惑,他微微眯起黑眼睛。
聶寬一聽,頓時怒了,一手狂妄,放肆的拍上男人肩膀,挑臉蠻道,“你肩頭幾顆星,有資格來管我大哥嗎?”
“你——”哦,終於忍不住了。小警察一把揮掉肩頭大手,跟著就要躥起來。卻被旁邊的中年人阻了下來,那中年人一見季軒,立馬堆起笑了,拉著那個小警察走了,邊走還邊道歉。
蘇柔看著點頭哈腰的警察,撇撇嘴,這個季軒還真是張狂,不過他也有張狂的本事,他這兩車的車牌號一亮,估計G市也沒有幾個警察敢攔,剛剛那個愣頭青也是膽子真大。
……
蘇柔經過這一番的折騰,回到不夜城就睡著了,季軒卻仍舊馬不停蹄的處理著事物。
風停了,雨歇了。沉暗的夜空劃出一抹血紅色的赤焰,長空泛起茫茫白亮。星月如初,正在慢慢的恢複光彩。風輕輕帶起的浪兒,寂靜的夜晚蕭肅莊重。
室內燈火如陽,四壁輝煌。吊頂偌大的水晶燈撒下斑斑晶瑩,波光如鱗徘徊在漆黑的牆室上。
季軒坐在辦公室內,專注凝神桌案上散落的相紙,黑眼睛陰陰沉沉的。
他探手,隨意挑撿出張端詳,眉頭深皺,明顯十分的不滿,思考了一會兒,他拿出打火機一把點燃,一同扔到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