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蘇小姐既然來了,那今晚我想和她敘敘舊。”白正橫舉著酒杯向著季軒的方向,表情十分的認真。
此話一出,讓聶寬當場愣住那,手裏的酒杯差點摔在地上,就連一向淡定的歐陽文也猛然睜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白正橫能如此直白的開口。
季軒把玩著手中的杯子,聽見白正橫這話也不抬頭,一時間空氣變得十分的凝重,在他們身後的保鏢一個個都緊張起來,他們知道,如果他們大哥一個談不攏,他們就得立刻上前保護他。
白正橫舉著杯子的手依舊向前伸著,可是對麵的季軒卻沒有和他碰杯的意思,白正橫也不覺得難看,他露出一絲邪笑,然後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也靜靜的等著。
“既然白先生都這麼說了,我要是拒絕就太駁你的麵子了。”季軒突然抬起頭,他冷冷的看著白正橫,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願意或是不願意。
季軒身旁的聶寬一聽頓時紅了眼,他咬著牙看著對麵的白正橫,心裏十分的憤怒,可是更多的是對季軒的不理解,他和蘇柔的關係不是緩和了嗎,怎麼還把她送人呢,這不是要逼那個丫頭死嗎?
“大哥!”聶寬剛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歐陽文拉住胳膊壓了下去,季軒說完剛剛那句,便站了起來,“白先生,既然這樣我先回去和柔柔說一聲。”
“這是當然的,那有勞季少了!”白正橫依舊笑著,隻是嘴角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帶著一絲挑釁,這在他以往的交際中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姿態。
……
“大哥,蘇柔那丫頭要是知道你要把她送給白正橫,這不是把她往死裏逼嗎?”聶寬終於是忍不住了,在季軒打開臥室門前說了出來。
一旁的歐陽文一聽臉瞬間黑了下來,這情況在他知道白正橫提名讓蘇柔來,他就想到了,他覺得聶寬也能想到,現在有這麼問,不是找不痛快嘛。
季軒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停在那,他微微蹙了眉頭,然後緩慢的轉過頭看著聶寬,知道看得他心虛低下頭,他才轉過頭,打開門,“她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門一開,三個人均是一怔,蘇柔就站在門口,剛剛一臉欣喜的表情就那麼僵在臉上,顯然剛剛聶寬那麼大嗓門,她聽到了全部的內容。
季軒隻是愣了一秒便邁步繞過蘇柔走了進去,他煩躁的扯著領帶,一把把它拉下來扔到一旁的地上。
蘇柔說不出現在她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呼吸很困難,心髒的位置也莫名的疼痛,一頓一頓的痛,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問不出也說不出,隻能看著季軒從她身邊走過去,視她如空氣一般。
聶寬則真的僵在那了,他想說什麼安慰蘇柔,但是卻被歐陽文一把把門關上了。
“阿文,你幹嘛?”聶寬看著緊閉的房門,他轉頭衝歐陽文怒吼道,這小子平常是冷血,可是這次也太過分了吧。
“聶寬,這事兒不是你能管得,回去吧,咳咳……”歐陽文說了兩句又忍不住咳嗽起來,他扶著胸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提起精神,然後轉身理也不理在那怒氣衝衝的聶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