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陡變,臉上罩著一層寒霜:“她將是我唯一的妻子。”
唐子衿一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錦言,你確定真的要娶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不論家世背景還是外貌,這個世界上,隻有她足以與他匹配!
那個該死的賤人,憑什麼跟她爭奪?
男人臉色黑如鍋底,語氣猶如碾碎人骨頭一般冰冷:“是我配不上她。”
怎……麼可能!
什麼叫他配不上她?!
他可是京城的財神爺!!
這個在別人眼中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怎會配不上那種賤女人?!!
唐子衿滿臉怒色,壓抑多日的情緒,終於在此刻爆發,猩紅的眸子裏噴薄著劇烈的火焰:“為什麼?那種出身的女人她到底哪裏值得你喜歡了?不就是長得有幾分姿色嗎?她懂怎麼做生意,她能為你帶來多少利益?!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
以薄錦言這樣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的女人沒有,即便他將來結婚了,隻要他一句話,隨便金屋藏嬌弄多少女人都不會有人說他半個字。
這一點,唐子衿早就有這個覺悟,隻要薄錦言不動真心,她可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唯獨不能接受的是,薄錦言竟然會喜歡許小染。
薄錦言麵無表情道:“你樣樣都比她好。”
“那你為什麼還是要選擇她?”
“我喜歡。”
唐子衿背脊一僵,臉上是鋪天蓋地的陰霾,聲音帶著一絲徹骨的寒意:“你喜歡?”
“她將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誰若對她有半分不敬,休怪我翻臉無情。”
這是……警告?
唐子衿渾身如墜冰窖,抬眸定定看著薄錦言,眼前的男人刀削斧刻一般的輪廓,身材頎長,漆黑的眸子,卻像是帶著冰封的荒原一般,令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唐子衿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麵上再無一絲脆弱:“錦言,你變了。”
變了?
就當是他變了吧。
薄錦言語氣森冷:“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好自為之。”
從來如此,他對任何人都是一臉高冷,甚至不近人情,憑什麼,在那個女人麵前卻能那樣溫柔不帶一絲戾氣!!!
不! 不可以!
薄錦言是所有人心中的神,除了她之外,沒人能配得上他的!!
唐子衿緩緩握緊拳頭,看著薄錦言逐漸消失在晨曦中的背影,然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馨兒,昨天晚上你找我說的事……我答應了,不過你要做得隱蔽一些,千萬不能露出絲毫馬腳,明白嗎?”
手機那頭,薄馨兒貓在一堆雜草叢中,刻意壓低了嗓音:“子衿姐你就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會讓這該死的賤人離開我堂哥的!哼!”
唐子衿在手機裏交代了幾句,掛斷電話,她感覺不太對勁,陡然轉身,卻見身後站在一個黑衣男人。
唐子衿臉色微沉:“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