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她想幹什麼(2 / 2)

現在這裏沒有任何她值得留戀的人事了,但願今晚能拿到玉墜,她要立馬穿越回去,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華燈初上,打扮精致的喜娘攙扶著她出了宮門,行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所有這一切都恍如夢中。這樣的場景在空山的時候她已看到,隻是那時是幻境,今日卻是真實在經曆著。

有一種明明知道要被煮熟,卻不得不探腳進去的感覺。忽然她很想知道司馬玉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如果她夠強,是不是應該來鬧婚禮或者是殺了她這個新娘?畢竟,司馬玉才是帝辛人盡皆知的皇後。

然而直到她的手被那個站在紅毯盡頭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牽住,司馬玉也沒有出現。

身著大紅宮服的唱禮官叫喚著跪拜禮。

包包站著不動,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皇後?

“慢著!”

幾乎就在包包想要開口的同一時刻,一聲沒有溫度的冷叱響起,原本就靜溢的殿上愈發的寂靜下來。

包包一下就撩開了蓋在她頭上的紅布,煤的,這樣蒙著確實是難受的很!抬眼望去,白衣勝雪的絕色女子款款而來。她蓮步輕柔,長長的裙擺在紅色的厚毯上滑過,燭光投射在她的白衣上,有一圈淡白色的光暈襯的她的肌膚潔白如玉。

司馬玉確實美!

然而隨著司馬玉越走越近,她卻微微蹙起了眉頭。轉眼去看身邊的和世勒翌,她的眉頭蹙的更深了:莫非兩個人住在一起久了,真的會長的越來越像?即便是這樣,要變的也應該是五官,而不該是眼睛的顏色啊。

司馬玉的眼睛有淺淺的碧色。

而和世勒翌的更甚,像極了幽潭裏最深處的碧綠色玉石,目光所及處透出一股詭異到令人發怵的光芒。

包包心下震驚,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觀望著。

和世勒翌冷冷地看著朝他走過來的司馬玉,顯然也是有些被對方的膽氣鎮住,一雙鳳眸定定地看了白衣女子一會兒,嘴角突然泛起一個奇怪的笑意:“司馬玉,你我之間不是說好各不相幹的嗎?”

“正因為你和我現在已不相幹!”司馬玉不知為何,氣息有些急促,但她神容篤定,美目看著長身玉立的男子,語氣鏗鏘,一字一句清晰傳入大殿上所有來賓的耳朵,“所以我來了!”

殿上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靜到呼吸都聽不到。

包包一愣,繼而掃了一眼大殿,發覺居然沒有司馬祿的身影。

和世勒翌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這麼說……你是來搶我這個皇位的!”不是疑問不是反問,而是肯定。他成竹在胸的平靜讓人覺得他早已知道會有這一天,亦為之做好了準備。

一聲輕笑從司馬玉的櫻唇裏溢出,而後她又冷了臉色,不緊不慢地道:“皇上英明!”

包包有點摸不著腦袋了,司馬玉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到底想幹什麼?

“好!”和世勒翌沒有想象中的憤怒指責抑或是任何意外的舉動,隻抬眼冷冷瞥了一眼司馬玉,唇邊浮起一抹冷若冰霜的笑意,道,“你居然真舍得殺了你自己的親爹!”

包包大驚,她真的殺了司馬祿?

司馬玉聞言微微撇嘴,唇角一抹冷嘲:“他一心隻想當好你的看門狗,那麼沒用的人怎配當我爹,不要也罷。不過我怎麼狠也沒你狠。你從小就心思陰沉自私狠毒,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人事,滿足你自己的私欲……”

和世勒翌驀地瞪眼望過去,眸底有詭異滲人的笑:“司馬玉,你確定你能贏過我?”他一開口,司馬玉自然被堵住了話頭,閉了嘴。

司馬玉默了默,而後放聲長笑。

“和世勒翌,你以為你有元石,我就沒有麼?”笑夠了,司馬玉緩緩張開手把掌心對著和世勒翌。卻見她的掌心處有隱約一點碧色,和她的瞳孔顏色是一模一樣的。

包包心裏一動:元石是什麼東西?和世勒翌去空山不是為了她,難道就是為了司馬玉口中的元石?隻是這症狀怎麼出現在了司馬玉身上,她也去了?和世勒翌離開空山的時候是無聲無息的。

莫非……他去空山,是為了得到和炎月一樣強大的力量?

這個念頭讓包包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