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被子怎麼這麼沉?
趙素困頓的睜開眼睛,待她看清楚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不禁睜大了眼睛。
一間小屋子,四麵露出茅草的土牆,有一麵牆上還徑直裂開了一道縫,除了自己躺著的,這屋裏怕是隻有一個四條腿還算結實的小木桌了。
家徒四壁,古人誠不欺我。
生活在小康社會的宅女趙亦姝從來沒想過,古人是可以窮出一種境界的。
她是穿越了吧,可是眼前這個一半都壓在她身上,果著的男人是咋回事?
嘖,長的還挺帥的,就是陰柔了點,不會是她這個身體的男人吧?
還是給他蓋上點被子吧,凍壞了她也得有一半的責任。
哎呀,這男人手被困著捏,身上還有劇烈掙紮的傷口,趙亦姝好像腦補到不一般的事情了。
蓋好被子這人還沒醒,趙亦姝輕輕的坐了起來,靠在背後的土牆上。
她該隨遇而安吧,不隨遇而安還能咋整,趙亦姝連自己怎麼來這的都不知道,想來回去的可能也不大。
身旁之人微動,趙亦姝看過去,正好對上了他睜開的眼睛。
趙亦姝感歎,睜開眼睛更帥了,有個這樣的相伴,總比宅在家當單身狗強。
畢竟這男人完全符合她的審美觀,不,應該是男孩,趙亦姝這才發現,眼前這人似乎格外的年輕啊,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吧?莫非是她兒子?
“醒了?”她試探道。
男子目露茫然,驟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變成滿滿的恨意,舉起被捆在一起的雙手就要打趙亦姝:“惡人!你這大惡人!”
趙亦姝下意識的雙手護住腦袋,還沒等到他雙拳砸過來,便發現他已經脫力的放下雙拳。
見他很無助的呢喃著,竟然哭了起來:“混蛋…畜牲……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你不要哭了,別哭了好不好。”頭一次看見男人哭的這麼絕望傷心,趙亦姝頓時手忙腳亂。
她想伸手幫他擦掉眼淚,畢竟他雙手被捆著,可是被他躲開了。
“嗚嗚…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嗚……”趙亦姝尷尬的收回手,正想說,要不我你把捆手的繩子解開?卻聽見外麵突然嘈雜起來。
“卿兒!我兒你在哪啊?”
“周卿!周卿!”“周徐氏,你不要太著急啊,周卿這孩子命大,不會有事的。”
“村長,我家女人死的早,隻有我與卿兒相依為命,如今我兒上山采藥一天沒回來,怕是凶多吉少了,你就不要勸我了……啊!那是卿兒的籃子!”周徐氏突然瞥見倒在地上的籃子,還有撒了一地的草藥,激動的大叫起來。
村長皺眉,今天周寡夫找她找上山采藥的兒子,她找了許多村民一起上山找人,沒想到裝滿藥材的籃子竟然在她老友的女兒家門口,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走,進去看看。”
聲音越來越近,趙亦姝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便問道:“你叫周卿?”
不待眼前這人回答,外屋的門便被推開,隨後便聽一個中年女聲說道:“還是讓周徐氏單獨進去吧,這麼多人讓趙秀才誤會了可不好。”
隨後趙亦姝住的這屋的門被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推開。
周徐氏進屋正好看到一個年輕女人靠坐著,自己兒子被綁著正在哭,兩個人還都沒穿衣服,頓時紅了眼睛。
“畜牲拿命來!”舉起拐杖便砸向趙亦姝。
趙亦姝來不及躲閃,實成的挨了一下,腦袋頓時被打破流血,原主的記憶也紛至遝來。
她一手捂著腦袋,一邊求饒道:“老人家有話慢慢說!您打死我,對您兒子也沒有任何用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