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麼多年都是和我一起生活的。”遲騁答道。
“恩。”靳皓成點頭,隨即看著遲騁說道:“遲先生是死者家屬,一會兒有時間去警局做下筆錄。”
說罷,靳皓成轉開目光,看向了穆媛這邊。
“穆媛得跟我走一趟。”靳皓成雖然是看著穆媛,但其實話說是對著席景嚴說的。
聞言,席景嚴頓時蹙眉,說道:“走?”
穆媛拽了拽席景嚴的袖子,說道:“我去做筆錄,沒事的....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
穆媛和席景嚴說了幾句,便和靳皓成走了。
看著穆媛上了警車,轉頭,席景嚴看著被用白布蒙了起來,被抬出來的趙蔓芝,深吸了一口氣。
他抿了抿唇,神色有些複雜。
這是他認識人裏,第一個被害身亡的。
看著警車陸續的開走了,席景嚴氣惱的踢了踢腳邊的石頭。
有些懊惱在俊臉上一閃而逝。
他答應要送趙蔓芝離開的,結果竟然就在她本來要離開的今天,失去了生命。
席景嚴抬步,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卻突然被人叫住了。
“等一下。”
席景嚴頓住了腳步,蹙眉,轉頭就看到回過神來的遲騁盯著他看,眸光深沉。
席景嚴臉色冷淡,說道:“遲總,節哀。”
說罷,不願和他廢話,再次抬起腳步打算離開。
“節哀?”遲騁冷笑了一下,不似剛剛那般,臉色深沉,問道:“這事,恐怕還要席總給我一個交代吧?”
聞言,席景嚴眸光一動。
但是臉色卻沒有變化,挑眉看了看遲騁,問道:“為何我要給遲總交代?難不成還是我殺人了不成?”
“不是你就是你夫人。”遲騁臉色冷沉,看著席景嚴說道。
聞言,席景嚴頓時眉頭一擰,眸光當中驟然竄出一股怒火,聲音也更冷了幾個度,說道:“遲騁,人說話是要負責人的。”
“負責?我聽說蔓芝今天約見的就是穆媛,第一個進來的也是穆媛。”遲騁冷聲說道。
“穆媛第一個進來就是穆媛殺的?遲總沒看到腦袋上那麼大一個窟窿嗎?穆媛把槍藏哪了?而且有證人,是和穆媛一起一進來的,遲總有意見與其自己在這猜測,不如去和警察說。”席景嚴揚了揚下巴。
說罷,輕嗤了一下,轉身抬起腳步,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見此,遲騁臉色依舊微沉,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待席景嚴的車子駛離了這邊直至不見,遲騁才收回視線。
轉眸看向了被封鎖了的一號工廠裏麵。
眸光深沉,似是有些恍惚。
助理見此,忙不迭的走到他的身邊,問道:“遲總,夫人的喪事.....”
“等驗完屍,接回來就辦。”遲騁負手於身後,閉了閉眸子說道。
“好。”助理說罷,看著司機將車開過來,問道:“遲總,咱們走嗎.....”
聞言,遲騁沒有說什麼。
過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走吧。”
他睜開了眼睛,眸光深深的看了看工廠的大門,轉身,哪一點情緒消失殆盡,變回了往日的冷肅。
轉身和一幹助理向著車邊走去。
......
穆媛被帶去做筆錄,席景嚴把下午的會議都推了,等在審訊室的外麵。
靠在車邊,等著。
穆媛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他也在外麵等了近一個小時了。
煙剛點著,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也離席景嚴的車不遠。
席景嚴視線撇過去,隻見開車的是蕭逸,他下車看到席景嚴也微微有些訝異,起身,到後座打開車門。
看到車後座的下來的蕭老夫人,席景嚴的身子微微一僵。
見老夫人看過來,席景嚴有些不自在的丟掉了手中剛點燃的煙。
蕭老夫人看到席景嚴,頓時蹙眉,說道:“穆媛呢?”
老夫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在裏麵,還沒有出來。”席景嚴語氣算的上是尊敬,可比平時跟席老爺子說話態度要好的多了。
“奶奶,人家現在不讓進的,咱們等一等吧。”蕭逸在旁邊說道。
“恩。”蕭老夫人應了一聲。
說罷,蕭老夫人看向了席景嚴,將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眼,見他並沒有因為自己而顯得有多不自在,斂了斂眸子,說道:“這麼久不見了,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聊聊。”
聞言,席景嚴微微有些訝異,隨即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好。”
見此,蕭老夫人看了席景嚴一眼,轉身率先向著一邊走去。
.......